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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泾山上。
李曦明两年未曾归家,与父亲李渊平商量了一下家中事务,足足谈了一夜,先去见了母亲,又见了窦夫人。
窦夫人是李玄宣之妻,李渊平之母,也是族中难得的女性练气修士,手段颇高。
李曦明这个大母从小最疼自己,如今也是练气修士了,一见面就把丹药灵物往自己手中塞,口中说着:
“大母娘家的东西,大胆用,不必忌讳!”
李曦明苦笑着收下了,应付了几日家中事物,终于得空,坐在小院的石阶上,月光正洒落,他取出药囊,仔细整理起来。
萧元思为他准备了这一套采药之法,李曦明精心钻研,如今也是小有所得,至少胎息灵物和大部分的练气灵物都是轻易收纳,不损伤药性。
‘峸哥儿还邀我去东山越,兴许又准备了什么灵物,兄长总是先人后己…’
正想着,肩膀冷不被拍了一下,李曦明身处自家大阵,自然没什么防备,笑盈盈地抬起头,便见着一张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面容。
“曦峻!”
李曦峻平日没什么笑容,是个少言慎行的,见了多年未见的兄弟,这才有了笑容,凑近嗅了嗅,轻声道:
“好浓的草药味。”
李曦明温声一笑,答道:
“萧师的采药之法便是这个模样,气味尤重,能够醒神清目,静心安神。”
“你倒是性子温和不少。”
李曦峻负手而立,他在曦月辈三兄弟中最有李家人的味道,李曦峸宽厚,李曦治雍容,李曦明温和,唯独他谨慎好疑,剑不离手。
李曦明笑道:
“我听闻你日日在玉庭山修行,怎地突然归家了?”
“从叔有召。”
李曦峻突然多了郁闷之色,闷声道:
“不知怎地,蛟叔突然传我上山,说什么兄长厚爱,不可辜负,又说我天赋更好,要多多护佑兄长。”
他灰黑色的眸子微微一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俊朗,狐疑道:
“这岂不是责怪我…我兄长那个性子,哪里有兄弟会处不好?莫不是有人进了谗言?”
“蛟叔幼年丧兄,兴许是触景生情,害怕重演罢。”
李曦明随口道了一句,低声道:
“我听闻山下的梨园每每演到这一节,便满座哭声,少年哀默,老汉下泪。”
两人沉默半晌,李曦峻怀里抱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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