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叹息一声。
“罢了,不让虎儿从军,便不从吧。”
“平平安安也好。”
说着,将那捧碎玉放在小家伙手中,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没有再说什么。
望着里正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身影,有人免不了责怪秀莲的目光短浅与不孝。
却也有人颇为理解秀莲的苦衷。
这人呐,再诱人的权势富贵,也抵不过一个念想。
有时候……不要也罢!
等到所有人都默然离去之后,一直紧绷着脸色的秀莲,终于流下泪来。
“虎儿,你会怨恨娘的自私吗?”
她这一摔,不止碎了玉,也断了丈夫用命替怀中幼子换来的一生前程。
虎儿从母亲怀中抬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摇头道。
“娘亲不哭,贵人说了,要虎儿孝顺娘亲,不然就打我屁股。”
秀莲闻言,终于破涕为笑。
贵人是好人,所以丈夫死了,她不怨贵人。
但她最后的念想,却是舍不得再给他了。
“虎儿去读书吧,日后若有机会也好替娘在贵人面前道上一声谢。”
……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孤不喜欢。”
听到车辇里传出的话音,萧裕心中一紧,恭声应喏。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过来,君上并没有真的责备他。
否则也不会默许自己的小动作。
‘只可惜那玉终是碎了……’
大丈夫马上纵横,搏得生前身后名,何等快意!
萧裕不懂妇人顾虑,只是暗自惋惜军中痛失未来一良才,故而颇感郁郁。
而此刻车辇中,或许是觉察到韩绍的情绪变化,也没人再敢作妖生事。
就连先前因为不满路上荒唐而横眉横对的公孙辛夷,也不再以‘无道昏君’称之,给身边姜婉递了个眼色。
姜婉会意,顺势牵起韩绍的手,安抚道。
“人各有志,绍哥儿无需多想。”
旁人不理解秀莲,她却是颇有几分感同身受之感。
若是让她重新来过,她就算舍弃颜面、矜持,学着婶娘那样撒泼打滚,也不会给韩绍再次从军的机会。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也已经晚了。
韩绍明白姜婉的想法。
但姜婉却猜错了他心中的阴郁症结。
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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