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一敬!”
对面武人一懵,赶忙起身回礼。
原本在这些武人口中淡出鸟来的茶水入口,却醇如老酒,有些呛人。
随后有武人回敬道。
“无有诸君劳苦,吾等纵然死战也无以为继!”
“诸君也受我一敬!”
一来一回间,互相顿生理解。
武人不怕死,只怕被自己坑害,白白去死。
文人不怕苦,只怕明明自己拼死拼活,日夜劳累,最后还要被其跋扈霸凌,一言不合报以老拳。
如此隔阂一消,气氛便热切起来。
有些甚至相约等到此间散去,大可小聚几日。
唯有李靖、周玄等有心之人见此情形,忍不住有些担心。
历来文武两道,互相隔阂、掣肘、不合。
诸般因素,未尝没有上位者的刻意为之。
带着几分忧虑地看了一眼上方的韩绍,却见自家君上老神在在,似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罢了,等此间散去,再与君上分说一二、言明利害吧。’
而就在他们心中打定主意,忠心谏言的时候,忽然见得刚刚还一团和气的下面,陡然气氛一僵。
只见某个老将情绪上来,忽然想起工司最近造出一批新甲,索性直接开口索要。
却没想到那性子颇为耿直的工司主事闻言,当即便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不行!我工司营造皆有定数!亦早有安排,哪能说要就要?”
被驳了面子的老将,老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道。
“只不过几副新甲,你这老票瓤子怎地这般小气?”
挨了一句骂,那工司主事也有些生气地冷了脸。
“小气?我工司自有工司的规矩!”
“今日你要几副,明日你要几副,当我工司是任你蹂躏的窑姐吗?”
一通毫不留情的硬顶,那脾气甚烈的老将当即拍案而起。
“你这老货这般不讲道理,当真以为吾腰间镇辽刀不利乎?”
那工司也是性烈,手中茶盏一丢,同样拍案而起。
“吾剑也未尝不利!”
好家伙!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位于文武之首的李靖与周玄面面相觑,又颇为尴尬地抹开视线。
李靖修为已然通天,直接宣泄真仙法力,将那老将镇压。
无它,他怕那老将性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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