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徐叔叔的状况告诉你。”
“嗯。”雅诗乖巧地点点头。
病房里,徐浩波静静地躺着,输液瓶里的透明液体沿着塑料管一滴一滴进入他的身体,似无声音,却生生敲击着金海峰的心。
他最亲密的战友、最贴心的弟弟,此刻像个孩子般虚弱、无助。
金海峰眼眶泛红,艰难地走到床边坐下,他棱角分明的脸惨白而没有血色,让人看得心慌。
“老徐,听说你要到我家看诗诗他姥姥、姥爷。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给你准备一桌子酒菜,咱哥俩儿好好喝一杯!”说着话,金海峰抑制不住哭起来。
他不敢碰他,怕会压到他的伤口,哪怕医生说只是轻微的擦伤。他滚烫的泪珠砸在他脸上,又坠落到床单上,浸出一片水迹。
寂静的病房里,除了床头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就是金海峰的低语。他总觉得自己的好兄弟能听到他说话,他的声音难得轻柔,如冬日里的暖阳、夏日里的清泉那般美好。
“老徐,让你笑话了,我竟然哭了!不过医生说你没事,很快就会醒过来,我该高兴!”
“老徐,你侄女诗诗还在外边等你,她很着急,你一定要快点醒来,诗诗还想吃你的买的零食。”
……
就这样,金海峰和徐浩波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话,就如同他能听到一样。
隔着病房门的玻璃窗,雅诗望着父亲和徐叔叔,心里五味杂陈。这里有这么多让她担心、让她在意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开?
可在她的记忆力,徐叔叔并没出过车祸。难道是因为她这次回来改变了过去,也改变了一些事儿?
把父母送回家后,赵文芳也赶到医院。
整整一夜,金海峰都在病房里陪徐浩波。
整整一夜,雅诗和母亲都在门外守候着他们。
同样的心境,同样的无怨无悔。
翌日清晨,天阴沉沉的,似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金海峰出门打了盆温水,小心翼翼地为徐浩波擦拭了脸、脖子,又掖了掖被角。默默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感觉一切好不真实。
他的兄弟、战友,平日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的徐队长竟然这么静静地躺着!这怎么可能?他无法接受!
“海峰,老徐怎么样了?”
随着门被推开,担忧的女声瞬间打断他的思绪。
金海峰抬头,对上来人的目光:“文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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