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母亲,他又不善言辞,只能以泪洗面......”
“那后来呢?你可搬出去了?”苏凌问道。
“我原意纵死也不会搬离老宅,可是我母亲见我心如铁石,无奈之下,竟然跪在我的面前,哭着求我答应族人搬走,只为图个安宁.......苏小友啊,自古只有儿跪父母,如何能有母亲跪儿之理?我肝胆俱碎,痛入骨髓......将我母亲扶起,复又跪在她的面前,叩头流血,口称不孝!......母亲如此,我如何能不让步......于是,我跟母亲和小弟,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搬出了那老宅.......”
边章声音低沉,悲愤戚戚。
“这是把你们往绝路上逼啊,人到底是什么?为何畜生横行,遍地狼狈!......”苏凌怒火满胸,恨声道。
“当时从老宅搬出之后,手中几无分文,走投无路之下,我与母亲小弟只能暂时在义庄安身,那义庄乃是存放无主之死人之地,那里是个什么光景,苏小友,你可清楚?”边章凄然道。
“前辈......”苏凌此时心中满是同情,低声唤道。
“小友,你有赤济之名,可是你看看这残破的大晋吧,多少人需要救济,多少人连生存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啊!......”边章声音低沉,凄然说道。
“后来呢?.......后来如何?”苏凌压下心中凄凉,缓缓问道。
“我与母亲小弟在义庄安身之后,小弟与我多多少少还有些才情,于是,我便想了一条写字画,拿到坊市去卖的谋生门路.......边章当时虽然落魄,但是虚名还在的,我那字画,倒也不愁销路,只是贱卖而已,我虽然心中不愿,可是能够换钱,也就随它去了!”
“就这样,我们一边在义庄安身,一边贩卖字画,大约过了有两个多月,终于手中多多少少有了一点银钱,于是,我便到处寻找,终于在靠近荒漠边缘,离着沙凉飞沙城很远的一偏僻之处,买了一处房子......”边章道。
“还好,还好.......文允前辈和家人总算有了安身之处了.......”苏凌唏嘘道。
“苏小友.......所谓的房子,不过是四面透风,外面下大雨,屋中下小雨的一个茅草屋罢了.......那里根本就没人要的.......”边章凄然笑道。
“可是搬进那茅草屋时,我母亲却笑了,那是自从我父亲出事之后,母亲第一次笑,她笑着对我说,儿啊,虽然茅屋残破,可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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