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船只了。
这条船的龙骨在强烈的浩瀚之洋风暴中发出一种修补之后依然让人不太放心的吱吱呀呀声,它的船头与侧面装甲板上被数千年来不同时期的星际尘埃、微型彗星或者别的被恒星太阳风吹来拍打在上面,形成了坑坑洼洼的密集凹陷。
这些地方的内部其实都已经被细心的索尔塔恩令人在出发前加固过,但若是没有一个资源齐全的轨道船坞来为船只做更进一步的维修和保养的话,光靠内部修补总是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但总的来说,鉴于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对船员人数要求也不多的、能够做亚空间折跃的比较大的船只,这几位归心似箭的旅行者也不能要求更多了——总比开着现在临时被吊装进来的那架雷鹰回去强,只开着一架雷鹰试图横跨银河系这样的做法对星际战士来说也是一种接近自杀式的行为了——尽管有两位主要乘客确实一开始执行的就是死亡誓言,可若是当真完成了之后,他们追求的渴望就变成了“如何更快更可靠地回到战团中去”,这也是人之常情。
舰桥上有些过于靠近舷窗的船员打了几个哆嗦,远离了窗边。色彩各异的虚空浪潮、漩涡、帷幕与轻烟卷过船首,仿佛有无数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窥伺、在嬉笑、在挑剔着注视着深悼号,就像一群老饕正围着餐巾手持刀叉,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道带着钢板甲壳的美味鱼肉,找到缝隙,便会立即从里面撕扯出鲜嫩的血肉,分而食之。
“给我接通导航员泡仓。”指挥王座上的乌列尔·文垂斯对通讯官要求道,后者照办了。
“你好?托尔范恩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船只航向与盖勒立场现在看起来都有些摇摆。你能解释一下吗?我们还在航线上吗?”
“我……我感觉很不好,文垂斯大人。抱歉。我会尽力稳定它们的。我们没有偏离航向,我只是……我只是……”
导航员托尔范恩的声音从舰桥上的扩音器中传来,“我只是从来没有与星炬分开这么久过……我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情况……但这儿也没有其他人的资料可以参考,虽然我们应该是正在脱离恐惧之眼,但我……我朝泰拉看过去……我看到的光芒隔着一层又一层帷幕、漩涡与其他东西,它太过微弱了……我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星炬的光芒,大人。所以我花了一些时间来分辨和确定。”
他们听到导航员的上下牙齿打了个哆嗦,发出喀哒的轻响。
托尔范恩的导航员血统来自泰拉上的高位家族,足够古老、强大而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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