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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颅被插在战利品架上的赛拉芬妮修女那狂喜的死者吟唱开始。
圣莫里卡圣殿与远处通过目视观测的所有单位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庄严的女声用一种超脱世俗的声音吟唱着,合唱的赞美诗回荡盘旋在火焰、硝烟与猎猎作响的破碎旗帜上空。
起初是一个声音,接着是许多个,亡者们的歌声一个接一个加入了迎接被寄予希望的“她”此刻奇迹般降临的行列。
地面上,战斗修女们从乌尔坎索斯落地之处绵延至此七零八落的满地尸体现在犹如开出了一路黑与红的灼艳花朵,混杂着年轻稚嫩的卡迪亚白盾兵团的孩子们那白卡其色的制服,每一个死去的亡者都开始开口歌颂,每一个伤口都绽放出了血红的玫瑰。
玫瑰的香气与鲜血、硝烟和刚刚死去的羔羊们身上悲苦解脱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在如此至圣至福的时刻,疯狂冲击着伫立在尸堆上方的罗伯特·墨丘利斯·基里曼的嗅觉神经与控制他怒火的理智堤坝。
被盛放于“墨丘利斯”这一外形内的罗伯特·基里曼的某一思考部分在此刻忽然发现,或许胆大妄为的药剂大师给自己所设计的伪装的确是钢铁勇士对于这个疯狂炼狱的实际考量,又或许只是一个更加巧妙地命运的馈赠,保持这个伪装对他接下来的行动是有好处的,他不应该提前脱下它。
因为假如此刻是罗伯特·基里曼“本人”在此,考虑到他作为“罗伯特·基里曼”这个名字下的存在所代表的和这个名字所背负的,恐怕原体就要穷尽自己一生的忍耐与自我说服,来处理好他现在面对的一切。
而这,毫无疑问地,如果现在这么忍耐,那么,肉眼可见地,他也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开始漫长的妥协之旅,虽然他并非不擅长这个,但这么做也将对他的精神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基里曼只花了一亿分之一秒就完成了这个损伤评估。
但,他现在是,墨丘利斯,一位严格来说不向任何势力负责的混沌勇士冠军,一名自由的海盗,驾驶着他的星堡驰骋在星辰大海中,他想怎么做都可以——就算有人要找他算账,那么这不是还有洪索么?
——就算是为了伪装合理的理由,药剂大师也承了一位基因原体“控制者”这般沉重的冠冕,是冠冕也是枷锁——基里曼冷笑起来,世上哪有如此白给的好事?捞了一个基因原体的控制者的名头还想就这么轻松全身而退?
就让他的这位好侄子洪索事后头疼去吧,而他,基里曼,墨丘利斯,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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