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一阵剧痛,竟然再无力量可运。方才两人之斗两败俱伤,都受了极重的内伤。但凌抱鹤早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缠连着又斗了些时,终于发作了起来。凌抱鹤长叹了一声,仰头看着啸呼而来的扁舟,一时竟有种解脱的感觉。
只听轰然声响,扁舟击在地上。凌抱鹤一怔,却原来铁恨也已劲力枯竭,扁舟声威虽盛,却终究没有飞到凌抱鹤面前。凌抱鹤仰天一阵狂笑:“这就是你所说的天诛?”大踏步走了出去。
铁恨运起残余的力气,将扁舟掷出,登时就觉身上一片冰凉,内力再也提不上来。眼见功亏一篑,让凌抱鹤躲了过去,心下叹息。但他周身脱力,却也没有力气去追了。当下静静地浸在水,调动散乱的真元,缓缓行功。只要他功力略微恢复,就不怕凌抱鹤能逃到天涯海角去。
天香楼经两人这么一闹,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但铁恨既然挑明了官差的身份,老鸨也不敢来罗唣。只对着二郎神像不停地磕拜,祈愿这个煞星早些离去。铁恨只管行功,理也不理他们。
突听一人大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铁大捕头。怎么,遇到硬手了?被打得爬不起来了?”
铁恨岿然不动。天香楼上缓缓走下几人,都是一身劲装,目光炯炯。当先一人相貌粗豪,手拿了两个铁胆,捏得“咔咔”作响。他目光直盯在铁恨身上,一面说,一面缓缓走近。铁恨散乱的内息刚刚黏在一起,也不答话。
那人见铁恨不答话,冷笑道:“铁捕头当真威风得紧哪,我双翅豹洪范跟你说话,你理都不理。便是青云县的县太爷,恐怕都没这么大的架。”
铁恨微微哼了一声,但觉内息渐渐可以鼓动串行,只是一运到胸前剑伤处,便梗滞不前。他不再强求,任由内息点点归聚,渐渐增强。突地冷笑道:“两年前我抓了你兄弟洪彩,你想必不服气,又忌惮我的武功,所以直到今天我重伤之下,才敢露出头来。是也不是?”
洪范“哈哈”大笑道:“人说铁捕头貌拙实巧,天下没有几个人能骗得过他,看来果然有理。不错!我就是踩着铁捕头的痛脚,寻仇来了!”
他笑容一转而为阴沉:“只因我知道像铁捕头这样的人,早晚有痛脚被人踩住,再也爬不起来的一天!”
铁恨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也来踩一脚。”
洪范笑道:“我急什么?铁捕头这个样?可不像极了落水狗?我且赏鉴一阵如何?”他此言一出,跟着而来的几人一齐大笑起来。铁恨心神何等坚韧,当下听若不闻,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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