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无理,而是深以为然,甚至朝李福顺拱拱手。
“说得也是,受教了。”
刹那剑气奔走。
这中年剑客出手时,远不像方才那般木讷迟钝,怀中佩剑并未离鞘,就已是剑气崩云,但出乎李福顺预料之外的是,眼前剑客像是入三境不久,剑气却是诡奇玄妙,并不肯直来直往,而是在石狮前划过数十道足够叫人心惊胆战的弧光,蝶影穿花,瞧来阴柔得紧,杀机却不弱。
吴霜是现如今天下多大的剑仙,而同吴霜亦师亦友,折腾半辈子的李抱鱼,看待修剑之人的眼光,自不必说何其毒辣。来人乃是实打实的坐剑,既不曾有走剑那般贴身斗狠,灵动脱俗举动,竟也不像是寻常坐剑,以势压人,起手便是铺天盖地直来直往的锋锐剑气,剑气刁钻诡奇难以防备,一瞬息在眼前织成片密密叠叠的剑网,极不寻常。
甚至在接招前,李福顺忽然想到,这位剑客对上云仲,按理说应是极好看的一场斗剑,不过动手却仍是干脆利索。
邋遢剑客起手百十道金线似的剑气,李福顺起手依然是双拳缠雷。
从许久以前,天下就有人晓得,道门里出了个吃雷的道童,而眼下滚雷随双拳而起,将剑气打了个粉碎,而李福顺压根不曾欺身上前,根本不曾穷追猛打一气呵成,而是依旧坐定,连屁股都没抬,依旧是做那大不敬举动,牢牢坐在上齐前圣人御笔亲题过的石狮头顶上。
反观剑客,虽是剑已出鞘,然而仍旧无力挡下李福顺未曾动用全力的双拳,犹如一块破絮似倒飞几十步,猛然吐血。
“道门喜欢同人讲道理,但讲不得理的,道门痛打落水狗的本事,亦是在行,劳烦回去给那些位站在人间以顶的高门大员带句话,来得若是寻常人乐意好言好语好商量,那便罢了,倘如来的是修行人,乐意凭拳头大小论对错,贫道恭候。”
一招试探,邋遢剑客就晓得眼前此人,境界虽未逾四境,却也不是自己能应对的,真若要硬闯,没准在此地留下半条命,也不见得能过桥。景府家大业大,凭银钱引修行人登门,自然是无关痛痒,因此虽说食禄,倒也不见得以命相报。难得凭机缘福运侥幸走到三境,因此才同世家稍稍扯上些牵连,来此做个客卿,不过做个衣食无忧的和尚撞钟,过一日算一日,在此废去修为性命,自然不划算。
于是剑客抱剑行礼,丝毫不拖泥带水,回头离去。
就在年关近前的隆冬里,黄从郡飞雪连绵,距入夜也不过还剩两个时辰。
玄桥停于许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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