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痕迹地微微侧身,余光瞥见,果然是严成锦!
定又是找他护送出宫,如见了瘟神似的,快步离开。
可严成锦竟比他还快,眨眼间,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萧敬冷哼道:“严大人光天白日,还要咱护送你回府不成?”
“不,本官是要汪谐手中的煤矿。”严成锦道。
汪谐,是宛平县的矿监。
但凡太监,一律归司礼监管制。
萧敬道:“咱要先禀报陛下,不敢擅自做主。”
……
东暖阁,寒风从门缝和瓦缝,无孔不入。
弘治皇帝冷得身躯紧绷,盆火的灼热映在脸上,坐久了,脸上有些生疼,后背却又冷得打颤。
就像热锅上的虾,一面热一面冷,还是烧地龙舒服。
“严成锦真在都察院安地龙了?”
萧敬颔首:“回禀陛下,开始挖了。
严成锦买了宛平的一座煤窑。
方才,还想买奴婢手中官窑,说是交两倍的矿税。”
矿税三十而取一,交不了多少银子。
弘治皇帝在意的是:“严成锦要这煤窑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陛下,两倍矿税,给还是不给?”萧敬想给,傻子才不给。
以严成锦的性子,是不敢逃税的,若他真敢逃税,反倒好了。
弘治皇帝捋着柔顺的胡须。
此子不知道满着朕做什么,也不来禀报朕一声。
“京城尚且冷如冰窟,不知北方的边陲如何?”
愈北则愈寒,鞑靼人以牛粪烧火取暖。
但明军的将士,多靠衣物御寒,多半买不起木炭。
弘治皇帝微微抬头:“京城的木炭价钱如何?”
萧敬有些不敢吱声,近来张家兄弟不在,长宁伯愈发嚣张了。
“涨…涨到八十文一斤了。”
平日,木炭只卖二三十文钱,夏天更便宜,只要几文钱,如今涨到八十文钱。
看着似乎不贵,可每天都要烧,百姓就像割肉一样疼。
弘治皇帝脸上阴云密布,站起来,在御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严成锦让朕设经济司,掌管物价,他知道吗?”
“奴婢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要不奴婢让他来?”
还不等弘治皇帝回答,兵部主簿慌张走进来禀报:“陛下,秦公休沐,辽东有一封急奏,臣给您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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