瓘情绪微动,还是道:“贵使自便就是,希望本朝被扣押的副使童贯能够早日放归。”
萧禧闻之哂笑。
见对方不答,陈瓘则起身离开。
宋朝使团亦是随之离开。
陈瓘走了几步,但听身后一句。
“慢着!”
萧禧突然发话。
陈瓘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对方问道:“贵使还有什么吩咐?”
萧禧双手抱胸地道:“我敢问一句,本使明日返回大辽后,若以后宋辽开战,贵国是由何人,当朝之上哪位大臣来担当这个责任?”
萧禧一语之下,陈瓘不免有些慌乱。
这时听得门口脚步声,却听一人道之。
“我来!”
众人闻声齐向门处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步入堂中。
陈瓘见此大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对方一身紫袍曲领宽衣大袖,腰束玉带陪金鱼,头戴幞头脚登乌靴。
人虽未至则声已先至,衣袖掠处如清风拂过。
见到这一幕,陈瓘和众宋朝官员忙从椅上起身,向来人屈身行礼一并口称:“参见丞相!”
对方没有作礼,目光扫过堂上落在萧禧身上。
天井里的阳光正好,落在章越的紫袍之上,仿佛镀着一层金光。
萧禧摄于对方气场所迫,臀如针扎,不由自主地起身行礼。
章越缓缓道:“萧兄,方才恰听得你们言语,若辽宋开战,由我章越来担当这个责任,尔没有异议吧!”
面对这问题萧禧反不敢直答,反而道:“萧某当年在上京得闻故人登相位倍觉欣慰。”
“此来听闻丞相身子抱恙,无缘一见甚是抱憾,今日得以仰望清光,不胜欣喜!”
“本是不来,但听说你们要走,故来看看箫兄,请坐。”
萧禧入座后有等坐如针毡之感,宋朝官员都是垂手默立在章越身后,如同一面屏风般。
章越则是安之若素地坐着,他抬手品茗,又将茶盅放在一旁。
从整个动作中,萧禧没有感到对方有任何刻意拿捏之处,就是这么随随便便坐在此处,那等强大的气场便油然而生。
就好比一个从未见过老虎之人,但乍见猛虎都会令你双股颤颤。这是人察觉危险的一种本能。萧禧敏锐感觉到,比之当年在定州谈判时,对方的气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就是久掌权位,手握杀伐之权,油然而生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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