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离得百姓太远了。”
“而士者能上能下,办事虽不免激进,但百姓也不甚高明,由他们对百姓说些糊涂话,反而走到高明的路上。”
顿了顿章越道:“学生又听说有官员要禁茶馆说书,民间小报。”
“甚至又将科举文字,弄得诘屈聱牙,故作高深,这些都不利于寒门取士。”
王珪道:“那么到了这一步,那只有指望沈存中在平夏城打赢这一仗了。”
“否则就算与辽议和成功,也难逃千夫所指。这是否是度之所期望的局面呢?”
章越道:“老师,学生心底只有改制一事,除此之外,别无私心。”
王珪点点头,二人结束了对话。
章越将王珪送至卧房门口道:“老师栽培之恩,学生无一日忘之。若是老师能垂手御事,学生立即将权位之事一切相让,回乡躬耕,又有何妨?”
王珪道:“度之如此顾念旧情,仆心中甚慰。”
“但国事危难,边事急切,天下非仰赖度之不可。”
说完王珪告辞。
章越目送王珪背影,一旁陈瓘走到章越身旁对章越道:“老师,天下之事不在于位,而在于势。”
“可惜昭文相公不懂这个道理。”
章越道:“但有权才有势,也是古今亦然。”
陈瓘问道:“老师何日复出?”
章越道:“待沈存中赢了这一战再说!”
陈瓘讶然,王珪上门来请本是章越复出最好时机,为何非要沈括赢了这一战再说呢?
但他知道章越如此必有他的考量在内。他就不妄自揣测了。
王珪从章越府中出门,他坐马车行于汴京街道,看到街道旁有一社戏引得无数百姓旁观。
王珪问道:“这是什么社戏?”
随从道:“好教丞相晓得,此乃讲本朝杨家将的袍带书?”
王珪问道:“不是都是说三分,讲五代,何时也讲到本朝了?”
随从道:“回禀丞相,说得是本朝杨继业,杨延朗,杨文广三代。如今都讲到杨家六郎在仁宗时候,大破辽国天门阵了。”
“辽人迷信说北斗七星中,第六颗星是专克辽国的,故有杨家六郎之说。”
王珪闻言感叹。
杨文广他是知道的,在治平年时,在秦凤路修筑筚篥城,也就是如今的甘谷城。
可是杨文广在熙宁宋辽划界谈判时已病逝了。杨家子孙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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