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倒似一个土鳖市侩的商贾。
说完薛向大手一挥,吩咐道:“来人,摆宴!咱们吃饱了肚子,再谈大事。”
章越言道:“慢着,薛漕使,陕西分引所的怎么说?”
薛向不满地道:“贤侄,还怀疑我么,不过有一事我说在前头分引所必须置于运司监督之下,否则一切别提。”
章越道:“官督商办,此合情合理!人还是从陕西运司选,不过三司也要同意便是。”
薛向问道:“可以,至于交引监监丞之选,度之有何打算?是用之前的骆文恭,还是蔡持正呢?”
章越道:“骆监院公道正直,但魄力才干不足,蔡持正兼有二者,还是他来吧!”
薛向笑道:“那好,那不妨给他一试。”
薛向又道:“那么京兆府分引所,我陕西运司会再要三成五之股份!”
章越闻言苦笑道:“漕使真会打算啊!如此我如何计相使交代啊!”
薛向哈哈大笑道:“贤侄,咱们如今都是一家了,哪得这般计较。再说了,你也不必拿蔡计相来压我,我就不信蔡计相管得那么紧,一点都不放权予你。”
薛向果真精明厉害。
章越知道与这样人精都心眼,自己的道行还浅了些,于是道:“就依漕使吧。”
薛向闻言大笑道:“好,你我开怀畅饮,今夜不醉不归。”
章越笑了笑,总算这次来陕西将差事办成了。
当晚薛向宴请章越。
次日之时,章越收到了薛向给了一千席盐钞,这出手可谓小气也不小气,这些盐钞按如今的市价值得六千多贯,但给些真金白银不是给实在些?
于是章越一面骂骂咧咧地,一面将钱收入了囊中。
接着薛向以极高的礼遇,每日一宴,等最后一切分引所细节敲定后,最后方送章越离开长安。
来长安时正是九月末,离去时已是十一月底。
蔡确亲自送章越出长安。
这日繁华长安的道上正落着大雪!
往昔来往频繁的商路上,如今却是行人稀少!
章越与蔡确皆披着狐裘并骑而行,马蹄踏在积雪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蹄印。
蔡确道:“度之保荐我为交引监监丞之事,薛漕使已与我言之了,此事上我承你的情了,他日我一定会还的。”
章越道:“持正兄这么说就见外了,人一生之成败,皆关乎朋友之贤否,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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