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斯竟发现自己对这个人没有任何恨意,那些雪地中恍惚的面孔,于他而言,都只是名字都不知晓的陌生人。
“我们很熟么?”
佐忒跳下护舷,军靴踏在浅滩中,手上是一把平平无奇的穆隆制式弯刀,慢慢向马格努斯靠近。
距离愈来愈短,不过二十马身。
当神主教少女哭喊,佐忒也不再靠近。
这里全是他的人,哪怕所谓大陆会武魁首在此,对佐忒来说,也是毫无乐趣的竞技游戏,任他宰割的猪猡。
马格努斯望着脚边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儿,遗憾的是,现在自己不能分心。
“二十八年前。
旧亚兰,索特兰公爵领地。
那天的雪很大,整座城池在燃烧。”
不幸的是,马格努斯并不得知他亲人的名字。
佐忒的身份极少有人知道,在场的牧师与时之剑大多也是终极魔怔人,只要是上峰安排的都会照做,哪怕是杀死怀胎十月的妻子。
但也有小部分裁决所的教廷武装人员反应过来,隐隐有着猜测,但这下子坐实了。
旧亚兰时,法布里克公爵领地,索特兰公爵领地,都是相当有名的镇压战争,从更早以前开始,这场轰轰烈烈的恐怖屠杀,硬是把马上濒临亡国的旧亚兰硬生生续了十几二十年的命。
风起浪涌,流沙飞旋。
一名学历极高的神职人员有些诡异,他参与过亚兰历的制定,对世界范围内不同时间段的气候都很了解。
风不该这么大才对。
但这些并不重要,即使佐忒真实身份曝光,他们也没有实感,毕竟佐忒所屠宰的并不是他们的亲信。
佐忒顿了一会儿。
多年的牢狱之灾,多年的流亡之路。
那些镇压运动早已变成模糊的幻影。
不过佐忒算是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旧仇人,他那个年代的人都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只是曾经他就任副长之时,服食了不少世间珍奇之物,才让他显得正值壮年末期。
佐忒猜想着大概是谁没杀完的家人,百密一疏,你永远杀不完他人全家,总有漏网之鱼。
“你在说笑么。
那种事……谁会记得?
谈谈你的条件吧。”
佐忒轻笑着,不能让莎伦死亡,当黑岩城教堂的主体竣工仪式完成后,她就已经是枢机主教了,如是一来,自己的能力会遭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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