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交代下去,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沈主事今日前来。”
“下官初来乍到,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还望大人今后多指点指点。”沈言说完,右手从左手衣袖中掏出一些银票趁着旁边无人时轻轻塞到崔鸣仕的手中,“下官今日刚来,不知大人有什么交代没?”
“交代谈不上。”一丝淡淡的笑容从紧绷着的脸上一闪而逝,崔鸣仕轻轻的将银票塞进衣袖中,动作极其熟练,昂着头率先向里走去,沈言亦步亦趋的跟着,“听闻沈主事善刑名,今日部堂里刚好有一案件让本官着实头痛,不知沈主事能否为本官分忧一二。”
“能为大人效劳乃是下官的荣幸,不知下官如何为大人分忧?”沈言的嘴角轻轻上扬,泛起一股莫名的笑意,终于进入主题了。
“沈主事既然善刑名,不如此案交给沈主事主审如何?”崔鸣仕的嘴角虽挂着一丝笑容,但语气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审不好就是你沈言的责任,审好了便是我的功劳。
“哦,审案呀。”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刑部怎么会用如此简单的手法刁难自己,莫非是自己的银票起到了作用,但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又岂敢违背上面的意志,哦,明白了,此案绝对不是普通的案件,案件里面必定有猫腻。
“莫非沈主事不愿意,或者是觉得对刑名的理解还不够而不敢接手?”听见沈言话语中夹带一丝犹豫,崔鸣仕淡然的一笑,嘴角浮现一丝轻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草根即便有种莫名的运气而获得机遇,他还是改不了一个草根的本质。
“好呀,如果下官在审案过程中遇到哪些不明白之处,还望大人多多指教。”既然这是一个阳谋,自己根本无法躲避,倒不如放开胸怀主动去接受,只不过,在这之前,自己也可以故意装成一副弱势的姿态,好让对方掉以轻心。
强势也好,弱势也罢,是要根据情景、对象的演变而采取相应的手段,目的都是为了彻底的打倒敌人,正所谓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须要一击必中,让对方永远记住自己并不是一个随意让人欺负的。
“案件是这样的,昨日京郊上报了一桩投毒杀人案,京郊知县有些拿捏不准,只好将此案呈报刑部,恰好此案交到本官手中。”崔鸣仕带着沈言走到沈言的办公地点,拿出一本案卷,打开给沈言翻看。
京郊兵营中有一个名叫吴怀的士兵,被指控将砒霜放在馒头里,毒死了京郊县民边某,其邻妇孙氏与卖馒头的、卖砒霜的都作为证人指控吴怀,经京郊知县审理,吴怀已低头认罪,被判为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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