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们的向导,颜瑾,苏醒了,她意识到了扮演的本质,并悄悄唤醒了我们每个人。
“无上的使命将我们从疯狂的悬崖拉回,无限的责任重新赋予我们力量。
“坚决的意志让那些折磨不再那么可怕,我们开始思考破局之策。
“探索比想像中的顺利,通过过往的古籍与怪物和强盗们的只言片语,我们很快确信,惊蛰并非以折磨为乐,它只享用恐惧。
“于是,我们尽己所能,相互为对方设计最浓烈的恐惧。
“我们分别跪在惊蛰的神像前,向他祈祷,为他送上最惊恐的情节与灵感,努力去教会他该如何引发人类的恐惧。
“折磨与蹂躏只是最浅层的。
“最大的恐惧起源于爱。
“父母对孩子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人与自然的爱,战士与集体的爱。
“只有先爱,爱得足够深,足够幸福与美满。
“那突如其来的毁灭才更加骇人,那绵绵无期的痛苦才更令人绝望。
“是的,我们在帮助惊蛰,折磨我们自己。
“之后的20天,我们历经了想像所能及的一切恐惧,八名战友被彻底逼疯,他们的神智破碎瓦解,却还在诅咒下混乱地喘息着。
“余下的九个人或多或少也出现了精神症状,几乎只有作为队长的我,和向导颜瑾还能保持完整的理智。
“我们的头脑中,也仅剩最后的问题。
“惊蛰,你,满足了吗……
“第30天的时候,就连我和颜瑾也再无任何活性,像是尸体一样瘫在神像前,我们的大脑已经干涸了,再也榨不出任何恐惧的汁液。
“惊蛰似乎也厌倦了。
“山开始悸动,原来那是它的身体。
“它直起遮天蔽日的躯干,他探出茫如星辰的触须,他张开黑洞一样的口器。
“这意味着,扮演结束了,任务失败。
“即便我们付出了一切,他也仍未满足。
“‘在这之前,可以告诉我么。’我发出了最后的祈祷,‘惊蛰,你到底如何满足?’
“我本不指望会有什么回答,那只怪物却真的停下了,他停在原地,停了整整两天。
“‘我不知道。’他回应了我,声音是那么古怪,看来才学会人类的语言。
“‘我,以为,不断地进食,无尽的恐惧令我满足。’他像个孩子一样努力地表达着,‘你们,给了我,很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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