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太小了,早在蔓入他的身体前就已经湮灭。
他又试着闭上双眼,用工匠制器的方式去牵引能量,将其化为一束试着刺入圣杯。
但这东西却比石头还要硬,比水滴还要光滑,能量束一丝也无法进入。
这么看的话,就只剩下一招了。
于是李清明放下了圣杯,从右兜的副胃中摸出了那瓶被遗忘了很久的药。
“他们”早就说过,“药”是封装的主宰,这无疑完美地匹配了圣杯的要求。
只是。
该用在这里么?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玩意儿跟所谓萨温的复生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就只是一个稀世宝具,只是以萨温夫人为首的这群人无法接受萨温的死亡,盲目地脑补并崇信出了一个故事罢了。
它之所以没有随着秘境消散而蒸发,纯粹因为它是原初信徒身体的一部分,具备不朽的本质。
使用它唯一的效果,则是穿越时间与空间的隔阂,以某种形式打开与信徒交流的通道。
非要做个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在某个无法到达和探知的地方,存在一个有点能耐的家伙,但具体能有多大能耐,性格如何,都是未知的。
献上一个主宰,和他打个电话,或许他能帮你点什么。
如果这么说太过戏谑的话,那类似的行为自古以来就存在一个庄严的称呼——
祈祷。
毫无疑问,李清明很反感这个行为。
他反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相信神的存在”。
而是厌恶那些人生而将自己至于卑微,渴望着由某种伟力来掌控一切事物的运转,并且觉得只要跪下来磕头,这伟力就该更向着他。
因此但凡还有任何其它可能,李清明也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该死的杯子上。
毕竟这或许是现世中最后的一颗药。
只是。
还有别的可能么?
还有别的希望么?
李清明默默凝视着小瓶,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白昼藏在怀中时的体温。
这并非什么错觉,由于副胃空间绝对的独立性与内部的绝对静止,完全可能真的是这样。
头一次地,他开始痛恨由自己拿主意,他想打个电话给那个好赌并且总能赌赢的阿姨,她的答复是什么都可以,反正就不用他自己拿主意了。
可世界上已经没有这样一个人了。
沉湎之间,身后传来了萨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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