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闭上眼睛,不再去听诗瑶、诗环的哭喊,几个粗使婆子进了卧房,将两人一前一后地架了出去。
书瑾走到福晋(身shēn)边,替她轻轻按揉着太阳(穴xué),“主子也别太忧心了,庄子上的条件也不差,两位姐姐都是成了家的,如今能夫妻团聚,尽享天伦之乐,也是美事一件啊。”
福晋并未睁眼,半晌后才慢慢吐出口气。
只可惜,这厢一方楼才清净下来,又有门房的丫头进屋禀报,大格格的教养嬷嬷费佳氏,死在了竹阔楼。
茉雅奇被带进一方楼时,只觉得周(身shēn)的空气都是冷的,她还没从无尽的自责中走出来,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
福晋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手边的茶碗也是一点(热rè)乎气都没有。
茉雅奇行了礼,规矩地站在屋子当中,福晋早从下人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此时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沉默地看着手上的玳瑁护甲。
诗珑端着茶壶走进屋门,一边斜眼觑着茉雅奇,一边替福晋换了新茶,“费佳氏家里,恐不能一直瞒着。她家也不是普通包衣,有功名在(身shēn),更教养了几位公主,这真要追究起来,福晋怕又要头痛了。”
“都是女儿的错,”茉雅奇抿起嘴角,红着眼睛跪到地上,“福晋处罚我吧,都是茉雅奇做事莽撞,是茉雅奇给福晋添麻烦了。”
“人都死了,我罚你做什么,”福晋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赶紧起来吧,地上凉,别折腾病了。”
诗珑听了这话,转(身shēn)去扶茉雅奇,茉雅奇还想认错,诗珑却不肯放手,硬是把茉雅奇拽了起来,“格格就别给福晋添乱了,特地给您请回来的教养嬷嬷,您说关就关,说罚就罚。现在人死了,您又是哭,又是跪的,能顶什么用呢?”
茉雅奇看了福晋一眼,低头去擦眼泪,强忍着呜咽道,“女儿以后不敢了,以后一定听福晋和教养嬷嬷的话……”
“行了,”福晋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到底是条人命,你这大小姐也是做得久了,先回去面壁思过吧,费佳氏那头我再想办法。”
“是,多谢福晋,”茉雅奇低头俯(身shēn),紧抿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见福晋摆了摆手,才退出了一方楼。
接下来的几天,在苏大公公的闪亮登场后,京里京外的流言竟真的有了转移方向的势头。与此同时,各茶楼、酒馆渐渐兴起的新段子,正慢慢酝酿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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