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猛灌一口茶,温暖的茶水,暖和了全身,他舒服的眯了眯眼,没有顺着凌虚子的话,而是说起另一件事来,“说起我那二孙子,倒是有件事想请教师兄。”
凌虚子顿时心生警惕,他这师弟出生世家王家,明着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可他骨子里带来的东西,足以令沉浸在温润一面的人倒霉,他当初就没少吃亏。
“你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清虚子笑了,随寒风轻舞的长须黑白驳杂,好一个清癯的得道高人,可他说出的话,却比寒风还令人,哦,令凌虚子一人心寒,“我的二孙子与师兄的徒弟,即将结两姓之好,不知师兄将来,当如何称呼师弟呀?”
凌虚子:“.”,这王八蛋!混蛋师弟!
他是真把这茬儿给忘了!
凌虚子欲再呛回去,清虚子又笑了,只是那笑容底下,没什么温度,“若无你当初一意孤行,从中搅和,我家孙子,早与道一结亲了,何至于弄到今日的地步。”
“.”
说起这事儿,凌虚子难得的多了几分心虚。他自认做的都是对的,但对不起谢家颇多。
清虚子又道:“你抱走谢家的女儿,从无半纸书信,即使你借口举国混乱,才寻不着她的家人,可你向来能掐会算,替她寻一个亲人,又有何难的?”
见凌虚子头都快低头胸膛里去,清虚子的声音又软和了些,“师兄,你的本事向来高于师弟,但你在这件事上确实做错了,谢家的两位小女娘,即使她们生来神异,但那不是我们决定她们去路的缘由。”
他说着长长的叹口气,若当时他没被五字部的人抓着,事实也不会演变成,谢家骨肉分离十数载。
倘若道一愿意跟着师兄上山学艺,至少她的家里知晓,道一尚在人间,平平安安。不至于忧心十数载。
抱着道一这事儿,凌虚子没甚可说的,他只小声的反驳一句,“师弟,你俗事缠事,否则你的本事,定能超过师兄,可惜了.”
对于这个一心钻研道术,研究天机的师兄,清虚子还是很尊敬的,“师兄,十几年前你同我说,你发现天象有异,直言人间有一场浩劫,若是处理不当,整个人族或都将倾覆,因泄露此天机,你牺牲了上百年的寿元,可师弟知晓,天机不能尽言。”
清虚子顿了顿,终是没有问出来,他怕凌虚子知无不言,将天机说尽,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虽不能问卦象,但清虚子可以旁敲侧击,“师兄,所言的浩劫,便是那‘五字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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