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绝情宫的人,还请按照打尖住店费用结。”
方行点头,“我明白,我会的,还请杜宫主为我准备一些水,我好替她梳洗梳洗。”
杜丹莲按照对待客人一般的态度,“我会安排人,不过那孩子说了,你不能把人弄出笼子。”
“毕竟……”杜丹莲看着方行,“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你要圆自己一段情,也要顾忌遭受苦难的孩子,钟离霜的样子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那孩子如果没意外,会长长久久的活着。
你如此作为,就不怕你孩子怪你?
方行似看出杜丹莲的鄙夷,却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看着窗外纷纷扬扬掉落的花瓣,他走到树下,折了一枝花。
他拿着花,重新回到了黑黢黢的房间,钟离霜听着脚步声,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用手拨弄头发,用凌乱凝结的头发覆面。
方行蹲在了笼子旁边,将那支花塞到钟离霜的手中,他悠悠说道:“我看外面花开得正好,便折了一支送你。”
“你究竟要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便。”钟离霜的声音特别嘶哑,如同八十岁佝偻老妇。
没有了内力傍身,钟离霜日日承受着身体疼痛,每一份每一秒,身体也在衰竭,她想,过不了多久,她就要死了吧。
按理说,从被塞进笼子之后,为了尊严就该去死,她当时手脚都是断的,下巴被卸了,根本死不了。
可等到能动,能死的时候,她居然有些隐隐习惯呆在笼子里了,没有去死的勇气。
哪怕身体很疼,不知日夜,这样活着,她居然没勇气去死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死,是因为害怕死,还是因为她在等什么,不甘心这么就死了,这么悄无声息就死了。
钟离霜的手渐渐握紧了手中的花枝,她想,她一直不敢死,不甘心,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安心去的答案。
这时,绝情宫的弟子端来了一盆水,看到笼子里的钟离霜,再看看旁边的方行,把一盆水放在地上。
方行道谢:“多谢姑娘。”
绝情宫弟子皮笑肉不笑,“不谢,方庄主也是给了钱的。”
她转身的时候,在心里‘呸’了一声,直道晦气!
他们不会觉得他们的爱情很感人吧,爱恨纠葛,痛快淋漓吧。
他们倒是痛快淋漓,觉得敢爱敢恨,可多少无辜人被他们牵连。
无辜人仅仅只是想要活着都很难,为什么要为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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