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我到了再说。”
红叶便出去了。
用完早膳,略歇了歇,重新换了茶,秦鸢这才让人将顾十六和顾十八请了进来。
隔着珠帘,顾十六道:“夫人,小的奉侯爷之命听候夫人安排。”
顾十八也跟着应了一声。
秦鸢奇道:“不是说侯爷让你们给我禀事么?我还以为赵氏有了消息。”
顾十六道:“耶律氏人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肯说,故而一直没有来回禀夫人。今早侯爷出府没让我二人跟随,只说夫人有好法子收集消息,让小的们只管听从夫人吩咐去做。”
秦鸢恍然。
这是顾侯爷又将此事交给了她。
“侯爷还说了些什么?”
“侯爷只说了这个。”
秦鸢便将昨日与众人所说的又说了一遍。
顾十八叹道:“原先在塞北收集消息多方便,小孩儿,商户,百姓们发现丁点儿不对劲就来报。”
顾十六反驳顾十八。
“塞北是咱们的地盘,侯爷深受百姓爱戴,如今咱们在京城里折腾,的确施展不开了。”
顾十八梗着脑壳:“我就是忍不住感慨一下,顾家保卫大兴付出那么多,京城的人对侯爷可比塞北差远了。”
顾十六也被勾起了心绪:“赶走了耶律氏,咱们也从塞北连根拔起了,那么一大块地皮就被建了府,另拨了人去管。”
听到这里,秦鸢不由得想起句话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还只是开始哩。
自无战事之后,武将们被文臣们欺压,大约心中都是这般感慨。
秦鸢便道:“这些话私底下也不要抱怨了,老兵们只怕心里都有些不满之处,你们是侯爷身边人也这般说……自有文人来说你们,说塞北不是顾家的地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顾十六立即道:“小的们知了。”
顾十八道:“夫人担心的是。将士们难免私下里议论,说也怨不得有人养寇自重,咱们将脑袋别在裤腰上才挣下来军功,没有仗打了,就要看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人脸色。”
顾十六有些担心地看了顾十八一眼。
顾十八不明所以,道:“作甚么看我,又没说谎。”
秦鸢轻笑了一声。
“十六不必担心,我父亲兄长虽都是读书人却并不这么想,若不是敬重侯爷,也不会将我嫁入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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