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又没有安全感。”弋正清用手抹了抹眼睛,“当初她留下这份录音也不是为了要挟你爸,她心里只是有怨气,其实你妈很早就知道你爸在外面有私生子,怀你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所以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卡着一根刺…”
这根刺便在余缨心里越刺越深,最后溃烂不堪。
“你妈是带着怨愤走的,她气你父亲背叛她,更气你父亲那五年从未去巴黎看过她一次。”
弋正清一直记得余缨在巴黎寓所里说起陆予江的情景。
那会儿她已经枯瘦得不像话,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叠置于膝盖。
“正清,我一直在等予江来找我,他肯定心里还有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想明白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经历过那么多风雨,我不信他真的可以忘了我……”到那时候余缨还觉得陆予江会去见她,她便抱着这样的信念在病榻上等,最后等到油尽灯枯,还是没有等到她想见的人。
连翘已经哭得只剩下泣音。
弋正清深深出了一口气,指着那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缨子让我带给予江的,她说如果她死后予江没有去巴黎吊唁她,便将信拿给他看,让我留着录音笔帮你夺回瞑色,如果他最终去了巴黎,录音笔就别给他了,让我直接毁掉。”
连翘也想起来了,余缨临终前让她发过誓,一定要回来夺回瞑色,甚至提过弋正清会帮她,可是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谁能算得清。
连翘捏着那封信,问:“信里的内容你看过吗?”
“没有,我不会去看,但我大概能够猜到她会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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