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笑着:“这玩意儿你吃不惯吧。”
“还好。”连翘死劲嚼着,费力咽下去,都已经落难至此了。她还能讲究什么,总好过饿死强,所以撑着又咬了几口,总算把半块饼吃下去了。
胃里好受一些,可连翘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山里的气温到了夜里骤降,她身上的衣服御不了寒,全子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再加上山上地势高,缺氧。
全子感觉她快要撑不住了,轻推了她一把:“喂……”
“嗯?”
“有好东西。”他像变戏法一样从座椅下面掏出来一个玻璃瓶子。
“什么?”连翘口吻虚弱地问。
“烧刀子,你不冷吗?喝点,御寒!”
连翘“扑哧”一声笑出来。撑着眼睛问:“你哪儿来的?”
“车里一直带着呢,像我们这样经常在山里跑的,又冷,扛不住的时候就喝几口,比什么都顶用。”全子将酒瓶的盖子给连翘拧开,递给她:“来几口吧,身上会暖一些。”
连翘接过去,将瓶口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浓烈的酒精味扑得她皱了一下眉头。
全子见她谨慎的样子,问:“怎么?你不会喝酒?”
“不是,会喝,曾经还一度喝得很凶。”连翘笑了笑,一下子又想起巴黎的那些事,也不管了,直接握住瓶颈往嘴里灌了一口。
真他妈的…
那呛烈的味儿,她连着咳了几声,感觉胃里都直哆嗦。
全子见她那样儿,脸颊泛白,唇却撅起来,特别可爱,不由也笑出了声。
一口烧酒下肚,虽然烧得喉咙慌,但心口感觉一下子热乎了许多,连翘又连着喝了好几口,确实暖和了一些,可劣质烧酒多容易上头啊,再加上她身子虚弱不堪,渐渐就晕晕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雨也一直没停,连翘时而醒时而昏睡,意识已经完全模糊,身上全是一层层发出来的冷汗,脸颊却烫得不行。
全子知道她是发烧了,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给她裹上。
连翘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搂了自己的身子,带着烟草味的干燥手指拂过她的额头和面颊…
“冯厉行…”
“什么?”全子将连翘歪在椅子上的头摆正,似乎听到她虚虚地吐了几个字,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冯厉行……”她又喊了一声。
全子这回听清了,且可以断定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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