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啊!”
相较于岳问川的显赫师承,符彦青是从一个名声不显的浮岛里杀出来的,算是“发于卒伍”,引领他成长的岛主丁景山都已经死去了,上头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本来可以搭上宣威旗将杨奉,但他为了完成丁景山的遗愿,自立景山旗……在地位上同其他旗将平起平坐了,也就意味着什么都要自己扛。
不过旸谷实行军制,其实不太讲究这些。谁能成为下一代将主,最后还是要靠军功说话——当然,谁能获得更多机会,夺取更多军功,这也是有说法的。
此外还有一点不同,景山旗将的位置,意味着符彦青如果想要往上争,还需要培养一个能接旗的人。
解说台前方,刻写着“某间客栈,臻至超凡——【仙台】”的巨大广告牌的背后,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跳出一行大字——“说比赛!”
“话又说回来。”中山渭孙轻松地收回话题:“岳问川的灵域,名为‘天涯共此时’,应该是并不惧水的,宋清约的应对……”
他已经做出了遗憾的表情,但话锋陡转:“必有深意!”
起先是微渺的响,像是风掠草尖。
水面也荡起微澜,给人以温柔明月夜的假象。
忽而就爆发了尖啸。
咻~——
是明月先映水,月光随后来。
无以计数的月光,仿佛纤针拽线,穿空破浪!
可以看到的是乱月穿空,能够轻易捕捉的是元力秩序被击穿,难以洞察的是铺盖在此的神识幕布已千疮百孔——负责解说的中山渭孙,不得不以法术在空中做相应的演示。
尖啸声是如此密集,已然经过演武台相应封禁的过滤,仍能令观众听感不适。
宋清约足下是八百里清江水,倒映的水中月。只手推槊的岳问川,却自上而下……推着天上月。
月似铁槊尖,先有万万气机作月光穿梭,如针引线,欲缝制皮囊。
整座演武场都被覆盖,不容立锥之地。
明月之下无所遗。
宋清约双足只是一错,左脚拧,右脚后,站稳了一个水上的“人”字。
姜望的人道剑式就放在朝闻道天宫的演法阁,任何人越过门槛都能去翻阅。他当然也是看过的。
不过对于“人道”,他有自己的理解。
有作为启明三杰犬蛟虎的人生经历,也有作为清江水族的水中生活。
这是他自己所理解的“人”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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