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收获。
只是子先生现在也想不明白,这收获会在哪里。相较于伤筋动骨的真切痛感,这种无头苍蝇的感觉,更让他警惕。
“先生……子怀,你现在也称‘先生’了。”澹台文殊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以至于文云翻涌。
【子先生】定坐着:“儒祖沉眠不醒,我的先生成了无罪天人,被镇在孽海之中……我不做这个‘先生’,还能怎么办呢?”
今日的书山【子先生】,当年的儒宗天骄“盖世子怀”,乃是澹台文殊的弟子!
澹台文殊样貌丑陋,又是半路出家的儒生,虽天资绝顶,才华绝世,在儒宗内部其实没有很高的地位,不是很受拥戴。在儒祖孔恪的七十二名弟子里,是声名最差的一位。
偏偏祂自己也性格孤僻,行事怪诞,很难正常与人相处。十近九离心,人人避之不及。
当年号称“七十二贤”的儒祖亲传,任何一个坐堂授课,都是应者云集。唯独是祂澹台文殊,奉儒祖之命开课,却只来了一个走错路的子怀。
“不好意思!走错——”眉清目秀的少年,风风火火地撞进来,又慌慌张张地要逃出去。
但是被一巴掌就按定了,那张倏然凑近的丑脸,叫他永远记得:“你现在说走错,才应该不好意思。”
虽是走错……也就这样被按下了,成为澹台文殊唯一的弟子。
万古之后,正是这个弟子,代掌了书山,成为当今儒宗领袖。
“子怀——”澹台文殊鼓胀的眼睛里洇着黯色,这使祂体现出阴郁的慈悲:“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下一个儒圣。现在看你坐在这里,一再被人无视,我这心中……难解怅怀。”
“本寿尽时,未能超脱。我已永无超脱之望。如今不过凭着这株残树续命……”子怀双手一展,大袖如旗,这动作也不免显出空荡荡的裤管,朗声而笑:“澹台先生何故笑我?”
十万年青松,断矣!
十万年间最秀出的儒宗人杰,残缺!
纵然绝巅之躯,登圣的力量层次,一旦残身,需掘天而弥。以书山的积累,也不至于治不好残肢。可子怀的断腿之处,弥漫的是永恒的残意!
无罪天人嵌在文云间的恶形恶色的脸,一时竟左顾右盼,不去看他。
“七恨在书山上的【文云】里,竟然也埋了这么久的一笔……”观察着这一切,澹台文殊语气猜疑:“祂当初入魔真的是迫不得已吗?”
子怀并不说话。
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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