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勉心念急转,心中疯狂问候钟离炎的家人,嘴上也不敢停下:“首先我必须要强调,此行我只是副使,且我全程都在会稽,根本不知道贵国境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我看,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问题的关键,那就是钟离炎为何会和革蜚打起来?他们说不定是有误会,也有可能发生了口角,当然切磋也是说得过去的。这当中的可能性有很多,我们需要本着对两国邦交负责的态度,审慎地去应对。具体怎么做,还要看贵国怎么做。正如我所强调的,此行我只是副使,且我全程在会稽,根本不知道贵国境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景琇耐心地听他说完,摆了摆手:“既然斗副使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押下去好生看管,不许害了性命。”
便只这一句,越国皇帝便离开了太庙。
礼官伫立在高台,不知这进行到一半的祭礼,还该不该继续。
“继续吧!”龚知良吩咐了一声,转身离去。
哗啦啦,好似钱塘退潮。太庙里的文武百官,顷刻散去大半。
只剩下礼官自己,和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官,心不在焉地按照规程,来完成祭礼的后半部分。但包括他们在内,也没有谁真正在意大越开国皇帝的忌日。
“天不假年,魂兮永瞑。哀我……”
旗幡招摇,祭台庄肃,声在风中,仿佛呜咽。
……
……
越国的护国大阵,启动十分迅速,从中也可以略窥越国兵备。
处在霸国卧榻之侧,的确容不得他们轻忽。
大阵一启,越国便成铜墙铁壁,江山万里尽一体。
卞凉整军更是没有半点耽误,离开太庙就直接整合兵煞,化作白龙一条,横贯国土,飞落隐相峰。
但在这之前,那磅礴气血之峰就已经倾倒。
轰!
一身重甲被打得只剩几片甲叶的钟离炎,从天而坠,摔在大军之前。把厚重黄土,都砸出一个深坑。
在此之后数息,那柄名为“南岳”的重剑,才翻转几次,倒插在他身边。
革蜚乱发披散,从天而降,那眼神已经不见野兽般的凶残,而体现一种近乎空洞的冷漠,他看了看这柄重剑,对躺在地上的钟离炎道:“这柄名剑跟着你真是辛苦,三天两头被打飞,你是否听到它的哀鸣?”
已经奄奄一息的钟离炎,咬着牙骂道:“你绝对不是革蜚!狗贼,借皮阴我,算什么本事?老子大意之下,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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