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于道途太多,俯拾皆是,不知作何抉择。
也曾禅音问佛,也曾静坐参道,也曾求路于兵书,也曾问心在法典。墨家机关,儒家各派学如渊海,不知尽流。
竟然所知结所障,困顿了几年光阴。
她从南到北,又自东而西。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风物,历人情,始终有所欠缺,未得圆满。旅途的终点是现世西北,她也选定在这里,抉择一生道途。
但意外发生在天碑雪岭,在这个霜仙君许秋辞的道场,见证了一场惊天变故,看到了冬皇出世的场景。
机缘巧合之下,这位据说有转世宿慧、再证衍道的冬皇,给了一句“自开渊流”的指点。
自此茅塞顿开,复见远途。
所谓“杂糅百家,自开渊流”,自是远景宏图,绝非一蹴可就。
她也早已有了觉悟,愿意搁置唾手可得的神临,在此徒老青丝,追求那一条不知是否能得的路。
任世间风起云涌旁观大浪淘尽,天骄扬名。
武安侯,冠军侯,无敌之斗战,冠绝当世之李一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许有结果,也许
没有。
她是抱着这样的觉悟于此枯坐。求道之路,如复斯言。
修行毕竟是孤独的长旅,如这天碑雪岭,是永恒的冷寂。
她本想独坐在此,生死自参。
但自小与她亲近的子舒,非要在这里陪她一年,她也就由着。正好亲自教导其修行,检悟半生,万一自己求道不得,也好让书院后有来者。
制于许象干
那是赶了好几次,赶也赶不走的
每次她要动手赶人了,那厮就可怜巴巴地看过来,说什么"照师姐答应了给我机会的,君子重诺,我辈读书人,岂可"
她每次都听不完。
打轻了没有用,打重了没法交代,也没必要,索性算了。
不过今天很奇怪,这个在大风大雪中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尾活鱼的许象干,却是红着眼睛。
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偷偷抹过眼泪。
高额照风雪,情状甚可怜。浏*览*器*搜*索∶@精华书阁……全网@精华书阁首发
天可怜见,她最见不得旁人流泪。人生之事,有什么不可面对。生老病死也只是自然之理,哭哭啼啼,是多么软弱的事情!
再者说,这厮今天不是又要去蹭傅真君的授课么,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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