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其中。
而在能够在姜望旁边修行,就坐在离姜望这么近的地方,简直是身在极乐世界。
廉雀则是极宝贝地抱着长相思,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取出各种秘药,在那里洗剑养剑。
铸兵师的修为,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他所铸造的兵器的影响。所铸兵器越是有名,对铸兵师修行的助益就越大。这一点倒是跟官道颇有相类之处。
官道杂糅百家,或许本来也对铸兵一道有所参考。
廉雀所铸的兵器里,最有名的当然就是长相思。对于这柄名剑,他的关心爱护不比姜望少。杀生钉也是他的作品,不过没有什么名气,世人只知不周风,不知杀生钉。
什么时候长相思能够取代覆军杀将在齐国名器谱上的排名,他廉雀廉大铸兵师,怎么说也能蹭个一日千里。
总之每个人都在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除了在车厢里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的褚幺。
或许跑来跑去,就是他的“专心”。
他长这么大,也就很小的时候被他爹抱着出过远门。
但是那时候年纪太小,他已经完全不记得那是什么情景了。他也不记得他爹的样子。
他那些天真而狭小的记忆,从来都局限在瓦窑镇中。
灰蒙蒙的天,堆成小山的砖瓦,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小伙伴,以及疼他爱他的娘亲。
这一回不仅出了郡,现在还要出国,甚至是离开东域,去到南域!
他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只觉得万分新奇。有时候同牛说话,有时候同天空说话,时不时又跑回来,问姜望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姜望一边修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才过了一天,黑瘦黑瘦的褚幺就已经完全不认生了,很有几分他爹的机灵劲儿。当然,一肚子问题,也只敢问姜望。
那个叫“小小”的姐姐虽然很亲切的样子,他却下意识地不太敢亲近。而廉叔叔……长得实在可怕,很像是那种会吃小孩的人。
若不是有师父在边上,他老早就跑远了。
“师父师父,这头白牛好乖啊,您给它取名字了吗?”褚幺细长的眼睛里,有些跃跃欲试的心情。
想来他也是一个起名鬼才。
可惜他来晚了。
姜望眼皮都不抬一下:“起了。”
“叫什么?”褚幺好奇地问。
姜望道:“叫‘白牛’。”
褚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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