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公子,胜公子,十四大人昨日就去学官迎您了啊,怎的,你们错开了吗?“
重玄胜猛然转身,死死盯着谢平,声音也压了下来:“昨日什么时候?“
稷下学官到临淄,只有稷门一条路。
无论如何也是错不开的。
除非十四等到一半就走了,又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去稷下学宫。
谢平从未见过胜公子这般凌厉的眼神,像是被谁一把攥住了心脏,呼吸都显得很困难:“下、下午。”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望问:“博望侯府有没有来人?”
在自家爵爷温和的声音里,谢平的紧张得到了缓解,迅速冷静下来,条理清晰地说道:“来过。昨日上午,博望侯府有马车过来,请十四大人过去。不过没有过多久,十四大人就回来了。然后在院里待了一阵,下午便出门。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去找胜公子“
重玄胜骤然转身,腾空而起,顾不得临淄管制禁令,疾飞稷门。
姜望立即飞身跟上,不停地以灵识传声各处被惊动的皇朝守卫,表示是青牌行动,叫各方勿惊。
两道身影疾飞稷门外,如雷电行空,轰轰隆隆。
在稷下学官的牌楼前飞落,重玄胜直接以道元撞动禁制:“谁在?!“
今日值门的,乃是佛学教习严禅意。
穿的是文士服,留的是披肩发,身形修长,面有古意。
眼神是略苦的,先宣了一声“阿弥陀佛”,才走出学宫阵法,瞧着重玄胜:“可有政事堂印文?“
“我不进去。”重玄胜缓了一下,才道:“昨日可有人来?“
严禅意皱了皱眉:“昨日又不是我值门。
他在学宫里与世隔绝,自己又没什么亲属后代,压根不用在意外界的权贵关系。什么博望侯世子,不通礼数,他连个好脸都懒得给。
“严教习。”姜望一手按住重玄胜,上前问道:“不知昨日是谁值门?”
见得姜望开口,严禅意的表情才缓和许多:“大约是张教习。”
姜望合掌一礼:“不知昨日有没有人来学宫呢?穿铁甲,执重剑,那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烦请相问。
严禅意看了看他,品出了郑重。
说了声“稍等”,便隐进阵法里。
不多时,又出现在牌楼下:“穿铁甲的人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个清秀女子,穿着很华丽的衣裳,在学宫外站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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