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当时只付了定金……”
“哦,是这样。”许象乾这才想起来般,接着道:“不要紧,我回头给你。”
“许先生。”老张很是为难:“这可是金丝楠打的寿材,木材钱就预出好些呢,再加上伙计的工钱……”
金丝楠木是上好的寿材,价比黄金。对于这个棺材铺来说。的确是无法等闲视之的巨大成本。要不是许象乾定金付得多,表现得财大气粗,这生意没那么容易成。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不是出来得急,没带钱么?”
许象乾毫无滞涩地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枚章子:“老板可知青崖别院?”
青崖书院开在临淄的这家别院,还是有些名气的。
老张道:“那是顶好的学院了。自是知道。”
“我便是青崖别院的先生,你拿着这枚章子上门去,后面的银钱院长会补给你,绝不会短你一厘!”
“哎哟,青崖别院我当然信得过,其实缓些迟些也没甚么。”老张歉意的拱手道:“失敬了,许先生!”
虽是这样说,手里却还是很及时的接过了那枚私章。
并且姜望还注意到,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已把整个私章捏了一遍,大概是以独有的方式辨认了真假——当然是真的,许象乾是货真价实青崖别院的先生。当然,刘老院长愿不愿意为他补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象乾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去找人吧,我那本家该等着急了。”
老张便匆匆掀帘出去了,看来对青崖别院的先生的确信任,都没有说等哪个伙计回来盯一下铺子再走。
姜望瞧了许象乾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刘老院长会帮你贴钱么?可别坑这些靠手艺吃饭的人。
许象乾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并道:“我过得拮据他不管,书院的名声他肯定要管的。”
这话倒也没错。
只是……当时在书院里,许象乾说钱的事他轻松摆平,没想到是这么摆平!
先试图赊欠,赊不住了,便转嫁回青崖别院。这下子他未来几十年的束脩,刘老院长是不支取也得支取了。
趁着老张去找人抬棺的时候,许象乾又走到外间,准确的说,是隔壁的纸人铺。
“老板,来两个纸人。要漂亮的!”
这家店倒没有用黑帘遮,大概纸人也要明光照得好看一些。
坐在店里的,是一个表情木讷的中年男人。
他坐着一张条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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