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噩梦中的怪物伸出的触手。
墙壁倒塌的不像样子。
看那崩溃的砖石,就好像是十几头野猪连番冲撞留下的残痕,还有那些挂在已经枯死的树木周围的破烂布条。
或许在庄园繁盛时,那是悬挂海尔福德家族家徽的丝绸锦缎,代表着一方贵族的富豪,但现在。
那些随风飘摇的布条,却像是一处处经幡一样。
是在为死者哀悼吗?
不。
或许不是。
江夏只是半个修士,感觉不到什么妖气鬼气。
但现在站在被雷管炸开的大门前,他有种感觉,眼前这长满了荒草的废弃庄园,就像是一头张开了利齿的鬼物。
正在等待着无知者奉上血肉的献祭。
“别...别去。”
一向纯质的牛憨憨,这会站在江夏身后,也一反常态的握紧了拳头,他看江夏要走进去,便伸手拦住,结结巴巴的说:
“危险...有危险!”
“我知道。”
江夏回头对憨憨笑了笑,说:
“但如果不危险,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停在庄园外的马车,萨恩管家手中提着刺剑,考究的燕尾服后,也背上了一把很硬派的双管猎枪,正把子弹带缠在身上
“喂,老猎人。”
江夏点燃了一根香烟,含糊不清的问到:
“你们雇佣这么多实力参差不齐的人...是祭品吧?”
萨恩管家的动作一停。
他看了一眼江夏,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里面有个大家伙,对吧?”
江夏问到:
“那才是你和赫尔雅的目标,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但这种用人命献祭猎杀的行为,符合那个什么猎巫会的准则吗?”
老管家依然不说话。
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又从马车箱子里,取出两把大口径的转轮手枪,以那精致的猎靴向前行走,腰杆挺得笔直。
在越过江夏的那一刻,老萨恩突然低声说:
“异乡人,你觉得,什么叫猎巫人?”
“他们这些年轻人,自以为分出什么三六九等的魔物,就能让自己猎杀时更安全,真是愚蠢。
对我这样的老家伙而言,魔物就是魔物,每一头很危险。
想要赢,就得做足准备。
他们的命,和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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