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帐一下子挤进来十三人,顿时就变得狭窄了些,子鼠他们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但有了人气儿,帐篷里也热闹了许多,帐上吞吐煞气的冷月宝刀都消停了。
唯独冻得嘴唇发乌的周辅,站在帐篷中央,显得格格不入。
他一会儿看看闲适的杨戈,一会儿看看低声闲聊的十二地支,他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还能坐得住。
他不懂就问:“二爷,您怎么还坐得住?”
杨戈奇异的偏过头看他:“我为什么坐不住。”
周辅瞪大了眼,张口就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子鼠他们齐齐看过来,音量顿时就小了下去:“您没感觉到吗?这都快啸营了!”
杨戈努力扯起僵硬嘴角:“这不是有你在营中四下奔走,训斥那些恶狗吗?再说了,这都还没断炊呢,他们能闹腾出个什么名堂?”
周辅听言,一时间说不出是该感觉到荣幸,还是该感觉到亚历山大,叫屈道:“二爷,不是我老周要自谦,只不过您是不是太高看我老周了?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放羊的,哪里镇得住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啊?”
杨戈的嘴角又往上挑了挑,眼神里僵硬的笑意都柔和多了。
他冲周辅招手:“过来坐下说!”
周辅央央的上前,坐到炭炉边上。
杨戈放下手里的书本,亲手从锅里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羹,塞到周辅手里:“你是带兵的,你比我更懂兵事,应对啸营该用什么法子,你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周辅端起黏稠的肉羹呼啦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是让您跟我一起去巡营……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提前攻城?只要攻下平安京,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再者说,《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咱们是和足利约定了七日后决战,但战场上的事,讲什么信义啊,现在动手,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杨戈摆手:“我没有问伱兵法,我是问你,应对啸营的法子,你当真都使遍了?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周辅想了想,犹犹豫豫的点头道:“办法倒是还有,但是都治标不治本,再这么下去,我只怕挺不到决战那天,这群恶狗就得窝里反。”
杨戈:“你甭管他们窝里反不窝里反,你只管施展生平所学,用尽一切办法去镇住啸营,镇得住当然好,镇不住你也尽力了不是?”
周辅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您就料到了仆从军要啸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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