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汉子怔了怔,应声道:“是……”
……
迎着初春时节晌午后的明净阳光。
杨戈叉腰满脸自得之色的仰望城头上大大的“洛阳”二字。
不就没马没导航吗?
小爷不也照样过来了?
往后谁还敢说小爷是路痴?
“小哥,劳烦让一让。”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哦哦哦,不好意思!”
杨戈连忙侧过身,给身后拉着板车的老者让出路来,还顺手帮他推了一把。
末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向另一侧无人排队的城门前,取出绣衣卫力士的腰牌,在守城兵丁的面前晃了晃,就大步流星的走进阴暗的城门洞子里。
一穿过瓮城,一股热气儿便扑面而来。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炊饼,刚出锅的炊饼。”
“力夫,快过来……”
一眼望不到头儿的笔直宽阔长街上,人潮汹涌、摩肩擦踵。
有叫卖声抑扬顿挫的小贩。
有穿着新衣裳结伴出行的妙龄少女。
还有牵着骆驼沿街兜售特产的胡商……
到处都是吐露着食物香气的蒸锅。
到处都是妇孺庆贺正当的欢笑声。
鲜艳的色彩、浓烈的烟火气、古色古香的飞檐斗拱……
一个瓮城的距离,却仿佛跨越了两个世界。
饥寒与苦难在城外。
安乐与富足在城内。
杨戈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抓着钱袋四下张望着沿着长街漫无目的闲逛。
“小哥儿,冰糖葫芦来一串。”
“大爷,炊饼来一个,啥,一文钱两个?”
“这是馕吗?哦,叫胡饼啊,来一个来一个……”
“店家,你家卖的什么呀这么香?羊骨汤和泡馍?可以加料么?有羊肉和羊杂啊……我要全家桶,就是啥都要!”
他坐到了路边摊里,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拿着炊饼,怀里放着胡饼,左一口又一口的等待老板给他上羊汤和泡馍,美得冒泡的模样,把隔壁桌的小男孩馋得直流口水。
“小盆友,几岁了呀?”
杨戈见小男孩生得可爱,晃动着手里剩下的一个炊饼逗他。
带孩子的小妇人见他生得俊气质又和善,就逗弄着怀里的小孩:“告诉叔儿,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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