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霜杀百草、万物归寂”,一边观想柏木四季常青。
杨戈觉得,没几年神经病,真练不成这门刀法。
……
“吱呀。”
一篇心法口诀还未默写完毕,门来就传来停车的声音。
他当即收起草纸,擦着手掀开厚厚的门帘一看,却是刘掌柜与另一名店小二张二牛去买粮回来了。
他弯腰抓起一把积雪擦净手上的碳粉,上前轻轻推开刘掌柜:“我来,您先进去歇着吧。”
刘掌柜应了一声,转身长吁短叹的进店里去了。
“掌柜的咋了?”
杨戈疑惑的问道。
张二牛跟着叹气:“咱们还是去迟了,粮食又涨了!”
“又涨了?”
杨戈的眼皮子跳了跳,忙追问道:“涨了多少?”
张二牛愁眉苦脸的指着独轮车上的麻袋:“粟米六十文一斗,大麦一百二十文一斗。”
“啥?”
杨戈都惊了,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你说多少?”
张二牛重复道:“粟米六十,大麦一百二……咱这一个月的工钱,就只能买一斗大麦了!”
杨戈:“昨儿不都说还四十五、九十二吗?他妈的涨价一半一半的涨吗?”
要知道,他六月份去买粮时,粟米才七文钱一斗、小麦也才十三文一斗,这個价钱都还得是当年的新粮,陈粮更便宜!
这才半年的光景,翻了都快有十倍了!
他在客栈的掌柜工资,每月也才二百五十文钱啊。
一月工资就买两斗大麦?
张二牛愁得缩成了一团:“就这,估摸着都还不是头……”
杨戈:“咋说?”
张二牛:“粮市那边所有小粮铺都关张了,说是没粮,只剩下‘永泰’、‘丰裕’、‘富禾’这三家大粮号还有粮卖,那往后还不得他们喊多少是多少?”
杨戈气得拍大腿:“杀千刀的粮商!”
张二牛:“可不,这些短寿的生儿子都没屁眼!”
杨戈瞅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问道:“你没备粮食?”
张二牛唉声叹气:“就剩下两三天的米面了,早些时候瞅着粮价太高了,就想着少买点,等价钱便宜些了再买,哪知道……哎!”
杨戈犹豫了两秒,叹了口气道:“我先前备了一点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均你五十斤吧,就按我买时的价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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