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要下班了。
穆勒急切地趴在桌上,对着小窗口说道:
“那我怎么办?无家可归者就活该被饿死?收容所不要我,救济品很难抢到,工作也没有,没有家人依靠,我活不下去了!”
“嘘!小声点儿,把保安引过来的话,你就要被逮捕了。”
公务员小声道;“给你个建议,别提是我说的,下城区贝肯大街的地下广场别有洞天,
人们都称那里为地下劳务局,有前科的人都去那里找活儿干,
有些小作坊主和帮派老大在那里招募廉价黑工,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祝你好运,先生。”
“您真好心!”
就这样,流浪汉穆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穿过小半个城市,回到了肮脏的贫民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眼前的一幕令人崩溃;
他的栖身之所,那个破窝棚已经倒塌了,显然不是被风吹的,而是人为的蓄意破坏所致,毛毡和木板全都不知所踪。
家又没了,心又碎了。
穆勒站在原地怒骂了半小时,然后他累了,地上太冷,不敢躺着或坐着,只能蹲下来休息,
垃圾桶边上有一根卷烟的烟屁股,他如获至宝般地捡起来装在兜里。
(至少……我还有这件毛呢军大衣,那女军官救了我,肚子里有面包也不至空腹,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瓦尔斯塔人产生半点儿好感,我恨,恨极了他们。)
顺着梯子爬到一栋矮楼的屋顶,
这里有个早已废弃的大水箱,上面缠着用来给水箱防冻用的破棉絮,早已经破烂不堪,耷拉下来,他打算用这个来挡风,在屋顶凑合一夜。
起风了,冷得睡不着,穆勒顺着屋顶的边缘散步,突然踢到了个什么东西,听到玻璃瓶滚动的声音,
他跑了几步,赶在瓶子落下去之前用脚踩住,捡起来看,真是走运,杰克丹尼牌的威士忌,里面还剩了一小半酒,不知是哪个醉鬼落在这里的。
摸索出衣袋中的烟屁股,用燧石点燃了,美美地吸上一口,再品一口威士忌;
(感觉好极了,就这样死去也无所谓……)
当他愣神的时候,楼下的巷子里发生了抢劫案,
一名持刀歹徒洗劫了老妇人身上的几枚铜板,老人拽住歹徒的衣角不肯松手,“还给我!这是我家老头子的救命钱!”
她哭声凄惨,大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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