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嘴,十六爷的嗓子……
徒愉是知道他十六哥的心事的,抿着嘴鼓着腮帮子不忍住笑,弄得脸上怪模怪样。贾宝玉也想笑,他大概能猜到徒忻的情况,想当初他上辈子的时候,不厚道的人总爱逗这个时候的男孩说话,以博一笑,最不走运的是家里有个姐姐或者妹妹的人,被她们嘲笑了还不能挥拳头,只好顶着‘公鸭’的外号直到长大,真是惨绿惨绿的青葱岁月啊~
几月不见,好像也懂事了不少,端起地主的架子,转移话题去说他的新宅子。贾宝玉心领神会,与徒愉一搭一唱,间或嘲笑徒愉的品味问题:“这会子喜欢这个样子的,弄得满园子假山,过不了两年自己就该头疼得想拆了它们了。”这个时期的人心理上总是敏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尴尬的事情当成平常,不去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像知心姐姐一样解开他的心结。
氛围变得非常好,徒愉不想回宫了,打小就知道那宫不是他的,是他皇帝哥哥的,也就没有太多的牵挂,又在青春的叛逆期,更想在宫外经营一个‘自己的地方’,徒愉就张罗着要设宴。徒忻心情好,又在假期,当然答应了,还笑对贾宝玉道:“一道罢。”
徒愉的新府未成,徒忻大方地表示他家很有空:“这些日子下来,就是往日的熟人也不敢上我的门了,正好。”十六爷审的是皇帝钦命的案子,无法循私的,还不幸审过几个认识的人家,前天还在别处宴上被这人敬过酒,今天圣旨下来叫审人家。政治,在多数时候就是和稀泥,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还有站队这么一说,没法偏袒,这也是徒忻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贾宝玉他是知道的,至少他这个人天然没站错队,徒忻心里也轻松,不用担心销假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发签拿了酒友。
人一放松,话题就多了,东拉西扯,这时候再说什么案件啊、谁谁倒台了就不相宜了。贾宝玉自觉自家目下无碍,也不掺和这些事,徒忻是审得烦了也被各种找他打听内情的人搅和得烦了,徒愉是对这些事压根不乐意感兴趣,三人开始叙旧。从第一面说起,贾宝玉道:“那时候气性也大,硬忍也忍不下。”徒忻感叹:“还没三二年呢,倒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一长大了,就与小时候不同了。如今再叫我与人合气,也是不能够了。”相视一笑。又细数一些细节来,后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无他,许久不见了,再见的时候又与往日有了不少改变,还说起以前的趣事,心里就不免要把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样子拎出来再比较一下,记忆么,留下的当然都是最深刻、最与平常不同的,要么是英明神武到家的到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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