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浅褐色的眼童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是麻烦我帮你带一份报纸吧?”
希雅·艾格斯没有说话,她伸出手,拿走那份卷好的报纸,缓慢且端庄地拆掉绳子,展开,像是在拆一份贵重的礼物。她将报纸版头的第一篇文章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然后将报纸上其他的有关报道全部看了一遍。时间安静地流逝着,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在脸上打下阴影,她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扬起,又好像没有。
许久之后,亡国的女皇放下报纸,轻声说道:
“我很高兴。”
“请问她是怎么死的?”
爱德华自顾自地拿起小圆桌上凭空出现的点心,回忆道:“我没做什么,就是把她送回她父亲的身边而已,然后她就死了。”
“真是不错,我甚至有些羡慕。”
希雅·艾格斯用叹息般的声音说:“如果是我遇到了她,我会选择把她和她的全部下属枭首示众,但他们不会死去,他们的头颅会被我挂在城墙上风干,他们的躯体将会被我驱使成为活尸,在某一日我厌倦之后埋入城下做地基,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或许你也不介意听我稍微倾诉一下。我曾经用假身份去过因蒂斯、鲁恩与弗萨克的国家博物馆,放置在其中的是属于我父皇的皇冠、母后的嫁妆,祖先的遗产以及在皇宫中熟悉的一切。它们跟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我却可能永远也无法夺回来。我的故国啊,我的家园,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毁掉了我们的文化和艺术,只留下血腥残暴的部分,然后对所有人说,我们只有血腥残暴的文化,我们信仰邪神,崇尚活祭,民不聊生,因此是该死的,他们带来了文明,拯救我们。”
“如果我们除了人祭和血腥一无所有,那他们掠夺的展览的又是什么?”
途径夺走了活人应有的几乎所有情绪,但恨意早已成为了信念,只会愈演愈烈。
“我同样为被毁掉的文化而惋惜。”爱德华诚恳地说,“但更多时候,比如现在,我只是个没有同情心的恶魔,我收钱办事。”
“顺便一说,因蒂斯那边其实也有不少人松了口气,因为他们维持着共和制,可一直担心着罗塞尔的后人回来夺权呢。贝尔纳黛死了,他们高高兴兴,主动帮我隐瞒身份,甚至多给了我不少钱。”
希雅笑了笑:
“真好啊,如果不是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在历史上早就死了,这件事情甚至应该庆祝一番。”
一番闲聊之后,她把话题引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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