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摩罗都说过,芙萝拉是南域著名的黑巫师,外号鲜血女巫。桑德斯更是屠戮一方的大能,他怎么会莽撞的认为自己入门了,别人就会对他另眼相看?
对前途忐忑,安格尔有。
但他现在突然明悟了些事,再忐忑的心情,也不要放在心上过久,患得患失会让人不自觉地有依赖心,让人忽略了细节。
就像地球心理学的经典案例,斯德哥尔摩人质事件——
两名有前科的罪犯,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
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其中一名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达六天之久,在这期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
斯德哥尔摩事件,虽然与安格尔目前状况不一样,但很多事情是有相似点的。
在极端不安的心理状态中,人类会下意识的抓住能带给他哪怕一点希望的依靠,安格尔如今就处于这种患得患失的忐忑心情中,若是因为芙萝拉和桑德斯对他的善意,就开始让主观意识改变倾向,那和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安格尔背上出了一阵冷汗。
原本对芙萝拉露出明显的亲密态度,在这一刻缓缓收了起来,再次回到“发乎情止于礼”的贵族礼仪上,就连面部表情都变了,像极了早死的老帕特,又拘谨又疏离。
野蛮洞窟,毕竟是黑巫师组织,他如果天真的以为世俗道德通用的话,那他下场定然惨不忍睹。
安格尔的变化,芙萝拉清晰的看在眼里。
就像先前遇到的血腥腐烂味一样,芙萝拉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安格尔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她与导师不会因此就成为他的保姆。安格尔必须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有立足之地。
“前面就是你的帐篷了,你觉得怎样?”芙萝拉指着一座白顶红旗的圆形帐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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