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尘不染的外袍,那举手投足的优雅,那高高在上的气度,落在汉子眼中,化作了一个念头:果然是个绣花枕头。
他不屑地冷笑一声,但发现嘴巴被撑着,歪不起那轻蔑的弧度,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哼唧。
陈富贵检查了一遍汉子的绑绳,确认无误,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夏景昀在汉子对面站定,平静地看着对方。
他知道这人是个死士,原本会在犯下大罪之后自尽,留给自己一个完全无从着手的烂摊子。
但没想到那对惨死的夫妇用自己的性命,阴差阳错地为他赢得了一个机会。
只要能撬开这个凶手的嘴,他就能拿到这帮狗日的世家真正的把柄。
为新政彻底打开局面,也能让他们为这几十条人命,血债血偿!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瞧不上我?”
夏景昀俯身看着他,淡淡开口。
那汉子也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清晰地表露着自己的不合作。
夏景昀轻笑一声,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这么结实的肩膀,是不是觉得一拳就能打爆我这种绣花枕头的狗头?”
被说中心思,汉子也不吭气,继续梗了梗脖子。
“但是你看看他。”夏景昀一手按着汉子的肩膀,一手指着房门处,“那你打得过刚才那位吗?那你又想没想过,为何他这么厉害,却要听命于我?”
汉子不吭声,在心里默默道:无非就是胎投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侯爷无非就是胎投得好,没什么了不起的?”
汉子登时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你错了,我这胎投得,没比你好到哪儿去。但我之所以能当侯爷,之所以能让这些比我厉害的人听命于我,是因为我有一项很神奇的本事。”
他捏了捏汉子的肩膀,煞有介事地小声道:“我能够看透人心。”
汉子忍不住看了夏景昀一眼,带着几分不屑,再度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夏景昀的言语还在继续,“而且,我不仅能够看透人心,我还能预知未来。”
汉子这下连冷哼都懒得哼了,带着脖子上的酸痛,维持着自己的不屑。
“就知道你不信。我可以表演给你看。”
夏景昀微微一笑,“你虽然做下了这种恶事,但我知道,你就是个马前卒,听命行事的,我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愿意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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