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希远缓缓松了口气,“如此,本官就高枕无忧了。”
他如释重负地身子一垮,“本官还真怕他们两面夹击,放着中京不去,来打我广陵州,朝廷援兵一旦不能及时抵达,本官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旁的幕僚挥了挥手,让信使先退下,然后轻声道:“东主,您真不考虑接了朝中的檄文?举旗响应?”
项希远摇了摇头,“响应什么?苏家老狗这次得了风光,我跟了这个朝廷,能得什么好处?”
幕僚微微皱眉,“可是,眼下他们占据朝廷大义,这篇檄文一出,肯定归附者甚众,我们无动于衷好么?”
项希远再度摇头,“到了本官这个份儿上,有资格不急着站队了。更何况,如今这局势,一个月就是一个样,谁能保证现在得势的就一定得势?英国公和萧凤山至少有五万大军,而且皆在中州邻近,不出两三日便可抵达。贸然举旗,届时文书还未送达中京,龙椅上又换了人,又当如何?”
幕僚听完无话可说,拱手道:“东主高见,是在下愚钝了。”
项希远矜持地摆了摆手,“不是愚钝,是你站的位置不够高,自然就理解不了。”
幕僚忽地心头一动,“那万一他们如当初龙首州旧事,突袭金陵呢?”
项希远一怔,旋即摇头,“他们大部分兵力都在襄阳前线,而且攻占襄阳,打通前往中京的道路,给中京孤城以支持,才是他们重中之重,不会的。”
他站起身来,双手负后,“再说了,我金陵数万水师陈列于外,坚城高墙卫护于内,是他们随便派一支队伍就能奇袭得手的?本官可不是马立荣那等废物!”
幕僚终于松了口气,缓缓点头,“东主所言甚是,在下多虑了。”
项希远轻轻一笑,语气也变得轻松了几分,“既然危机解除,晚上还是饮宴一番,好生放松一下。”
幕僚笑着俯首,“在下这就去安排。”
夜色悄然降临,淅淅沥沥的秋雨洒入了金陵城中。
州牧府中,觥筹交错,欢声阵阵。
“可惜啊,无丝竹管弦之乐,这宴饮少了些乐趣啊!”
“慎言!大行皇帝还未出殡,岂敢有丝竹之乐。”
“是是是,在下失言!”
“听这秋雨寂寥,看这满堂高朋,岂非别有一番滋味耶?”
“哈哈,妙极妙极!”
“郑兄,你说咱们这广陵州西接云梦,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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