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
“边军厢指挥使安耒霆之子安景忠,前有贪墨军需药材之案,反思不足,变本加厉,为贪冒军功不惜残杀冯家庄,郭家庄,槐树村等共计二百五十三条人命,现又杀害崔家第五子崔文栋,实乃罪大恶极,现将安景忠即刻押解入京,关入大牢,交由刑部依法审理治罪,钦此!”
旨意宣读完毕,安耒霆已是眼前一黑。
怎会?
原本好端端的奖赏旨意,怎么就变成问罪了?
先前安景忠屠杀村民之事早已被收拾妥当,连村庄后来都被夷为平地,根本不会有外人知道此事,而参与此事的皆是安家亲兵,也不会将此事外传,为何皇上会知晓?
而有关安景忠杀害崔文栋之事,崔家已是放弃此事,皇上为何又会这般追究到底?
安耒霆满心皆是疑问,但也是满心都是担忧。
安景忠要被带往京城大牢,更由刑部审理此事,那安景忠的性命……
一想到这段时日有关安景忠的谋划尽数都化作泡影,安耒霆便觉得胸口处一阵疼痛,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身形晃了好几晃后,最终被卓定胜扶住,这才免去了倒在地上。
而前来宣旨的乃是刑部郎中任大人,此时也不理会安耒霆的痛苦,只眯着眼睛道,“此乃圣上亲笔,本官需即刻将犯人安景忠带走,安厢指挥使这就将人送出来吧,也免得本官还需亲自前去抓捕,惹出许多议论来。”
安耒霆并未立刻回应,脑中则是飞快盘算着应对之策。
任大人却是接着道,“本官奉劝安厢指挥使还是不要有太多想法为好,否则弄巧成拙,怕是对安厢指挥使十分不利。”
“不瞒安厢指挥使,本官从京城而来时,曾听皇上亲口说过,子不教父之过,安景忠这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是安厢指挥使这个做父亲的不曾好生教导,按理来说安厢指挥使应当与安景忠同罪。”
“只是皇上念及安厢指挥使这么多年来战功赫赫,劳苦功高,全身的精力尽数都用在了为国效忠,为皇上效力之上,难免疏于管教子女,因而也就不追究安厢指挥使为人父的失职之罪。”
“可安厢指挥使若是自作聪明的话,皇上盛怒之下,只怕安厢指挥使的职位也要岌岌可危了。”
此话说的十分在理,安耒霆心中也如明镜一般,分得清孰轻孰重。
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安耒霆放弃了所有的心思,恭恭敬敬地领了圣旨之后,叩头谢罪,“臣教子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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