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未若也看到了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是欣喜的,继而,他看到了她的血,她剖的心,她用幽冥血引去的怨魂,那喜便变成了彻底的恼怒。
“墨芷兮,你要做什么?”未若声色俱厉。
“我才知道,是幽冥血契。我也可以与它们缔约。我这就替你回来。”芷兮说着,已开始在空中,画血咒。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血,却不听她使唤了,洒向的方向,也不是忘川的怨魂方向,而是未若的方向。芷兮仔细看去,才发现,竟是未若,在收回他的玄玉和幽冥血。
“它们是你送给我的,你怎可再收回去?!”芷兮因为没有了哪些幽冥之物,开始被怨魂愈推愈远,排斥出忘川去。
“我送它们给你,是教你好好活着,不是教你来此处寻死的!”未若终究,连让她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幽冥血契之事,是谁告诉你的?!是谁,不安好心,教你来,剖心试法,让我即便受罪,都于心不安?是木落么?”
“不是。”芷兮说。却也不愿说是离与。毕竟,离与从来都不期盼她死。他只是无心说的,只为证明,他想救未若,却无能为力,说此话时,无非是不愿意芷兮因为他不救未若而怪他。
“契约之期,不过区区一万年。只需要一万年,一万年后,未若,还是原来的未若。芷兮,听话,快走......”未若艰难地说。说完这些话,未若又被那些厉鬼撕扯成了碎片,蹂躏成了肉糜,湮没在血海中。
他日日盼她来,时时挂念她,她真来了,他却又想让她走。
而此时,方才回到茵陈殿的离与,却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疯一般,从茵陈殿跑出,来了这忘川畔。将瘫倒在岸边的芷兮,揽到怀里,紧张地问:“芷兮,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要用玄玉和体内幽冥血,跟忘川里这些恶魂,订立幽冥血契?然后替未若受剩下的罪罚?”
“他,都收回去了。他连让我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芷兮有气无力,哭着说:“他说,契约之期,是一万年。一万年啊。这样的罪与罚,我要用几辈子,几十辈子,才能去偿还?”
“芷兮,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真的也与乱魂缔了约,只会多一个人来受罪?他之前为你所受的,便都白受了。”离与怪她,更怪自己:“全怪我,我方才不该跟你怄气,可我也万没有想到,就是那‘幽冥血契’一个词,你便要为他剖心。你这般不放过一字一语的机会,想救他,就当真从来都没考虑过后果么?”
“他为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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