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情深,她手足无措,却也竟觉得受宠若惊,毕竟,一个一无是处被人嫌弃的人,一个没有丝毫可以自恃恃宠而骄的人,如她,对这从天而降的帝家姻缘、饱受艳羡的俊朗郎君、猝不及防的情深表白,都让她觉得自惭形秽,并无力抗拒。
她惶惑,若雾里看花,不知道他是如何无视了她全身所有的缺陷,这般纡尊降贵来爱怜于她。她,想知道答案,而接下来的每一日,都是他给她的答案。
他为她,在桃花坞栽种的万株桃花,开得正灼灼;他为她,洗手作羹汤,只为博她抿嘴一笑;他为她,裁的衣裳,是曾经爱美的她,最喜欢的样式......他对她的宠溺,全天下的女子,都嫉妒在眼里。
他爱她,一如她容颜姣好的时候。只是,没有那美丽的皮囊包裹,她失去了很多骄傲,才能从心底里,更加本真的去感受,他隐匿在似水流年、平淡家常里的深情厚意。
他每每,带她去逛灯市,牵着她的手,连花车上的花魁,都向她投去不服的目光。他领着她猜灯谜,依旧为她,青蔑扎起灯笼,写上‘无尺土之封’塞到灯笼里,让她去猜那谜底。
“打什么呢?”芷兮将灯芯里的纸条掏出来,天真地问他。他对她的宠爱,让她多了许多自信,以及由这宠溺滋生出来的小小的任性。
“打我对你的心,”离与说。
“我说你这谜底,是让我猜什么?”芷兮俏皮地问他,笑容掩着她脸上的疤痕:“怎么会是打你的心呢?你这般好,有谁舍得伤你的心?”
‘芷兮,便是你啊,你曾多少次,将这颗心,视而不见,如垃圾般,一遍一遍扔掉,你也已经不记得了吧?’离与在心中说着,他感到心伤,可是他同时,又那般欢喜,因为,她终于肯,毫无避讳地,在他面前,说起他的好了。
“我说的便是,谜底,便是,我对你的心意。”离与对她说,眉眼上扬,那般魅惑的笑,笑里全是宠溺。
“一”她说。
平生只有这一次,她猜出了他的心意。那便是‘一心一意’。
他做到了,他对她,从来不离不弃。而她呢,是要等失去了所有,亦再也没有可以权衡掂量的记忆,才头一回看到他的真心的可贵。
离与于乌衣巷处理政务时,芷兮会带着榆罔,去各个山间草涧,亲尝百草,她将草药分门别类,‘标名为纲,列属为目’,将草、谷、菜、果、木、服器等分录于《本草》之中,注明草药采集的出处、形态和采收时节以及可以医治的病症、服用方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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