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后退,后退,踉跄而狼狈......
可是,未若,却心痛得,半蹲下身去。
“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照顾我,”芷兮怯怯地走过来,想扶住他,又不敢再冒昧上前,毕竟,一个在自己心中,一直是‘死神’形象的冥府未若,突然之间,却告诉他,他爱上了她,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神一般的神转折。她这才恍悟冥王刚说的话‘姑娘,是不是该避讳些’,是的,她该避讳了。她,已经开始,在小心翼翼地避讳了。
她本来,在他面前,可以卸下所有生的伪装,只因为死的畏惧,现在,她又要重新,披茧纳刺,像对待所有其他人一样,将自己重新包裹、藏匿,以求为世接纳、不为所伤了。
“怎么?之前在离与面前,都可以毫不避讳地,口授灵珠,现在,却连靠近我一下,都瞻前顾后了么?”未若笑她,苦而怜,干脆就地而坐:“不是说,要揭下自己华丽的皮囊来,让我看看内里如何丑陋么?这么快,便也要在我面前,束手束脚,伪装自己了么?你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化怪成哉,哪一回丑陋的窘迫,我不曾见得?现在,要跟我避嫌了么?男女授受不亲,身隔数尺之外,你们人间,是这样说的吧?”
“看来,你揭不下你的皮囊了,”未若又笑了:“你将千年妖力给了我,你真的,成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连‘三从四德’‘夫为妇纲’,诛此等等人间的桎梏戒条,都无一遗落,枷锁到了自己身上,还学会了自轻自贱。对,我是冥府的未若,我喜欢的人,便是格外的不同,因为,人间的清规,从来束缚不得我,我,也,从来都不在乎!”
“我就不该可怜你,”芷兮见他无恙,觉得自己上了当,恼气地说:“反正你现在又是冥府少主了,应该死不了,再说,‘死’有什么可怕,你也从来都不在乎!”芷兮将‘死’和他说的‘不在乎’,咬得格外清晰和响亮些,故意编排惹恼他似的。
可是,未若并未骗她。他的确体力不支。但是,他也并不揭穿她,他喜欢看到这样的芷兮,在他面前不必顾忌,可以随意打闹、亦可以反唇相讥的自在又带点小任性的芷兮。
对于未若而言,幸福便是:我刚刚好,看到了你幸福的样子,然后幸福着你的幸福;或者,我刚刚好,看到了你所有的落魄,然后,拼尽了全力,想让你过得恣意一些,可以在我身上,随意撒娇撒泼任性。
所谓的蓝颜,或许,是这样的模样吧。
“我要你可怜我,我是为了你,才成为现在这样子的,你伤了我,你要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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