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你替夫子的娘子还赌债,跟我走,还记得么?就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你嚎啕大哭,哭得也是这般,恣意、夸张。”
“你真的不理解,我为何只有在你面前时,才如此么?”芷兮见未若一副完全不理解她所作所为的莫名其妙之状,也颇是感觉莫名其妙,她不能理解为何他都不能理解她为何这样。(哎,有点拗口。)
未若摇了摇头,脸上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难以为情。他望着她,眼神中,写满的,都是爱慕。
“未若,你是谁啊,冥府少主啊。司管人间生死的阎罗王的,上司。”芷兮也看着未若,眼光那般纯粹,没有丝毫的做作、伪装,晶莹剔透如若闪烁的水晶:“人间,有句俗话,你该最是熟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未若听着,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可是越听她说,越觉莫名其妙:“所以呢?”
“所以,我都见着冥府死神本尊您啦,我还装什么装?”芷兮很是光明磊落、又坦坦荡荡地承认了,在过往的无限的岁月中,她确是一直在‘装’:
“在我过往的生命中,一辈子、两辈子...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在规行矩步。我位卑,不伦不类,无所归属,所以,我压抑了全部的情感,不敢表现任何喜怒哀乐,我要在适当的时候,楚楚可怜,博得同情,又要在合适的时机,故意逞强。我矜持、拼命在人前表现,只想让人说一声‘她很好’。可是,好人的名声,我终没有落着,我却累了,好累好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讨厌。
所以,只有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才会感觉,毫无负担。因为,既然我都见着您了,死到临头了,我还不能痛痛快快地,活一回自己么?”
芷兮每个字,每一句话,都说得情真意切,不搀半句虚假造作,却教未若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该哭,该笑,还是该怒。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我的身份了。”未若最后还是,笑了,没有隐晦的那种笑,不似从前,如昙花含笑一现,稍纵即逝,又不易察觉:“让我能看到,最真实的你。”
是的,眼前的芷兮,笑得一点儿都不好看,却那般真实,没有伪装。
‘倘若是我,能让你释放出你过去压抑的、不敢或不能恣意的感情,能让你真实的快乐,’未若心疼地想,‘那么,我便没有来错。虽然,我刚才差点,差点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在我面前,与他人面前不同,但是,现在这样的解释,我同样,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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