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一次一次为你赴汤蹈火,牺牲清白......”
“狐后酒后乱性,是她咎由自取,事后,白狐、娘娘、我,无一人降刑于她,白狐对她,更是不离不弃、不计前嫌,还不够么?”离与不愿欠含念的情,甚至连她姑姑狐后的情,都不愿意亏欠,他与她划分水岭,分得那般绝诀而真切,只是,还分得清么?“而你,我自惭,我负了你,可是,你之所作所为,为何从不与我商榷,我若得知,断然不会让你为我犯险,那,不是我的本意。尓况,我已对天地六界发誓宣诰,不论你曾经、现在、以后,犯下多少罪行,我都会替你去承担罪责,这样,也还不够么?”
“为我承担?你扪心自问,你可曾有一样,是真心为我?你担了我所有的罪过,不过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与芷兮同罪同罚同往人间!”含念哭了,伤心欲绝,如泣如诉:
“密境倾颓时,你端蛇穴,对芷兮,连告知都不忍告知,却舍得让我,在那色鬼共工面前,玉体横陈;人间骨错,你金榜题名,为芷兮赌上了所有的前程性命,却教我,在那个老皇帝的怀抱里,恶心卖笑;你洞房花烛时,你知道我怎样哭倒在你的窗外么?你追随她的脚步、每一步都亦步亦趋,哪怕抽筋剥骨、万众唾弃时,你知道我也随着芍药去过未若的凋敝殿么?芍药失了韶华,我失了仙班,罚没浣衣枢,你何曾感念过我对你的付出,哪怕一丝一毫?现在,你问我,‘还不够’么?你为了与芷兮再续鸳鸯谱,而替我假情假意背罪,你自己觉得,够么?”
“那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我全都满足你。”离与不忍了,他自知欠含念太多,却不知太多的背后,还有更多。这无底的情债,他,注定,还不起了。
“我要你!”含念的嘴角,划过阴鸷而伤情的笑。
“除了这一样。”离与食言。愧疚吞噬他。面被愧色笼罩。
“君子一言,”含念脉脉如水的眼,痴情望着离与:“便是这样薄情么?”
“我有芷兮了,我心里,盛不下别的人了。”离与苦痛,试图解释。
解释,激怒了含念。含念的眼神,紧箍着他,媚术,对,那是媚术。她早该已经消散了的媚术。离与发觉时,已,躲之不及。含念吻着他的脸颊、颈,扯开他的衣衫,投怀送抱。花帘外雨潺潺,初夏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墨玉(木落),不知何时,站到了花树之下,身后,跟着芷兮。亲眼目睹,一幕不堪。
芷兮拉一拉墨玉衣襟,转身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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