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现在居然连他是那村人都知道,不免一时又是错愕,又是惊慌,云里雾里地,便板着面孔,问离与:“为何知道我许多事?”
“说来话长,”离与知道,跟夫子说话,有了开端,便难有末端,于是讪笑着说:“兄长先去采药要紧,以后,来日方长,我会拜访兄长的,再细谈不迟。今日我还有要务在身,须将这枝荼蘼,先交给主家,便要回去了。告辞,后会有期。”
“怪哉,怪哉,”夫子摇着头,看着离与离去的背影,无奈叹道:“世间怪人常有,人说我是一个,你看来,亦是一个啊。”不经意间,他还居然叫出了离与手中荼蘼前世的名字。着实怪哉。说完,夫子依旧,边走边看书,挪着步,向那西山去了。
苍茫的天色里,笼罩着他,落寞而忧伤的背影。
离与此刻才觉自己,如此冒失,急匆匆折了一枝草木,喜形于色地要亲自去送与荼蘼家,却忘了问问那报神,荼蘼在当世,姓甚名谁,家居哪弄哪巷,有何症状。
离与沿着勾余村中,那条熟悉的无名溪,一路寻来,水光潋滟,山色空濛,不经意间,毫无征兆,下起濛濛细雨。
离与一伸手,变化出一把油纸伞,又让他想起他与芷兮,屋檐下一起躲雨的情景来,真是兀自,空惹情伤。不知不觉,他竟也顺着青石板路,走到了昔日荆家的院落前,却是竹篱茅舍依旧,不过一片断井残垣。
荆家隔壁的阿婆,穿着是荆条和树叶,做的破衣裳,从过道里走出,看一个陌生男子望着这荆家废墟发呆,好心提醒他道:“这荆家,才死光了。公子是来吊唁的么?”
“哦,”离与向阿婆,行个人间礼数,答道:“他家人,都死了么?怎么死的?”
“看公子装束,像个贵人。我方才还在心中猜幌,荆家这蓬门陋户,怎么有公子这般故交,来吊唁的呢?”阿婆道:“果真是个不识的。都不知道,他家人,都是被毒蛇,给咬死了。”
“毒蛇?又是毒蛇?”离与再想不到,什么样的悲剧,都是可以循环重演的。却也不想想,如今的原始的部落,虫蛇出没,再正常不过的。村民与野兽比邻而居,也早已习以为常了。猎户那时,都是盛行的。
“模样好看,竟是个呆的。”那阿婆见离与兀自发呆,又总是念叨毒蛇,似乎耿耿于怀,便摇头叹息着,接着去拾柴火,以烤自家院中山味了。
“婆婆可知‘笔飞巷’么?”离与醒过神来,对着阿婆背影喊道。
阿婆转过头来,说:“本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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