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他?一个风烛残年之人?!就为了他是皇帝吗?呸!我不稀罕。我做这些,真正是为了谁,你不知道么?!”含念听着少典帝离与,在众目睽睽之下,念着自己的罪过,终于忍无可忍,不顾矜持,歇斯底里咆哮起来!她何尝不是一个,为了情,而错付了终身的可怜女子?
“我知道!我怎会不知!”少典帝离与,又岂是不明事理忘恩负义之辈,多少年来,对含念的愧疚,就在缠绕折磨他,但是,这份情,他也只能止于愧疚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芷兮:“为了我,你牺牲太多!我亏欠你,又何止那一回?即便是今日,你也不必来的,你为了给我证明身份,才携来了狐后。这些,我都知道。”
少典帝说着,从尊榻上起身,一级一级走下神阶,直走到含念跟前,然后左手覆于右手,身体前倾,俯身成九十度,向她行了重重的三礼,他对她的情,只能止乎礼。待他站直身躯,他对含念说道:“方才,你并没有听完我下面要说的话,我想说的是,你虽在世人眼中,犯了惑主之罪,但是,你韶华早逝、光阴错付,皆是我欠你的债!故,今后,无论世间,还能指责出你任何余罪,吾,离与,愿为卿来担!无怨无悔!”
他这发自肺腑的长篇大论,引来了哗然大波,娘娘最先站出来,阻止他道:“切不可!少典,你可知,她身上,背负着多少条人命官司?她虽对你真情无二,但是,她对世人,未必如你眼中所见的那般仁慈,你可知,她身在杯坊之时,杀人命偿妖命么?初始之时,便是她种下了人间大瘟疫的妖毒,虽是无心之失,后来又被董阎罗利用,但终归是她这星星之火,酿成的大错,那场瘟疫,死伤逾四十万之众啊!为此故,我虽念她也是可怜身世,墨狐当时又在忍辱负重,才特赦她于浣衣枢,终老以作赎罪!她如何破了我设于浣衣枢的重重结界,还尚是疑案呢!”
娘娘这语重心长,一语,却又扯出了一宗,未列在少典帝所言的‘六界七宗罪’中的第八宗疑案来。
少典向娘娘揖礼道:“这第八宗罪,是少典疏忽遗漏了,只好待娘娘,日后再细作详查了。不管他日查出含念有多少罪责,我前言不悔,愿一力为她承担。”言辞之间,似心里早有决意。这含念的官司,他也早已想替她去担责,自己作为牵扯罪人之一,自是不能自查了。如此想来,这第八宗罪,倒又像是他故意遗漏的。
冥界现任冥王,即昔日的狐族六郎,自请其罪,出列拱手道:“我创立冥界之时,意愿无非是缔造世间唯一一处‘黑面无私’之所,死亡面前,不论出身贵贱,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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