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没人要的残羹冷炙,洒到地上,都嫌脏的!谁尚知,你不是想借机毒死我?那地上不是毒沫么?”
“什么残羹冷炙?”马兜铃本便是直爽的性子,兀自被芷兮三言两语,点着了火性儿,蹭地站起来,与芷兮面对面,嘶喊起来:“你当你是谁?将少典君的心意,都说成是残羹冷炙。可怜神君,说你喜欢喝,用了整整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制好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洒到地上都嫌肮脏的东西了?你到底懂不懂得,去珍惜别人的心意?你自己都成了阶下囚了,枉我家神君,心心念念,怕你委屈,苦心积虑,将你安排在你最熟悉的麝熏殿,还怕你落人口实,便将所有涉事生灵,都安排在落樱宫。不仅如此,更是想着亲自侍奉你羹汤,你,你竟这般,真是不识好歹!”
“住口!”少典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外、墙下,她俩,谁都不知道。反正,马兜铃这样情难自控怒斥芷兮时,他适时地出现了,不差一分一毫,就像之前无数次,芷兮遇到危险、为难、难堪时,他总会适时出现一样。他对着马兜铃,厉声申饬:“谁允你这般跟姑娘说话的?!她不是你的囚徒,未经审判、没有定罪之前,落樱宫上下所有生灵,都是无辜的。岂容你这般大呼小叫,轻蔑侮视?!”
“神君,不,少典君”马兜铃见到昔日温润如玉的自家神君,竟如现在这样,在她面前咆哮,一时越发委屈,她甚至都还不习惯少典君的身份,总是不自觉地,又称呼他为她自家的神君,其实,谁又适应呢?马兜铃指着芷兮,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方才,她说......”
“下去吧。”少典没有等马兜铃说完后面的话,芷兮说了什么,马兜铃因为什么,从那样的明朗变得这般愤怒,他又何尝不知,又何须她再复述呢?他那样说,无非是,即便是训话,他也想用让芷兮听到能安心的话。他为芷兮之思虑,已经周密细致到了一句话,乃至一次最敏弱的神经脉络的跳动。
成了少典帝的离与,依然 还是离与的心性。他一直在她的窗外,默默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思一颦。她在屋内徘徊,他在屋外徘徊,将她映在窗纸上的侧影,怜于心头,却甚至连这关心,都不敢直接地表达于她,还要靠着马兜铃,去传递。倘若马兜铃不因为性急,说出这般不敬的话来,他还会这样挺身而出,来护她么?或许,他该是在窗外,看着芷兮,喝下了他为她熬的五花露,然后,便放心离开了吧,又或许,他还会继续踟蹰徘徊,甘心做不雅的梁上君子、墙下小人,直到看到她安睡,才肯离去吧。成了少典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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