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与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受伤的神情:“你还是不能懂我。你对我的误会,比别的谁,都只更深,而不会浅。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便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重罪,所有的人,都误解我,离我而去,我希望,那其中,至少,不曾有你。”
“那你,讲的比目鱼,到底要说什么?”芷兮还是那样的愚蠢笨拙,每一个故事,如果他不点明宗旨,她所听到的,永远都是表面的意思。她在他的面前,显得那般肤浅。可是,他之待她,却依然情不由己。造化如此,他甚至不曾想过去改变。
“傻瓜,”离与说:“你要记得,我永远希望你,能活,能好好活。比目鱼,只有一只眼睛,非成双入对,不能成游。我想说的是,我早已把自己,当作了你的比目鱼,你,便是我的另一只眼睛,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部分。所以,当人间的你,被挖目变盲之时,别人都觉得,那是你的缺憾,可是,我从来都不如此认为。因为,我也想当你的眼睛。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只可惜,你还是那么决绝地,那么轻易地,便离我而去了。今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既然我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了,我总想,生前还能为你最后,再做点什么,好让你过得好些。”
“可是,你也说了,比目鱼要成双入对,不能独活。你既然不能活,我为什么要能独活呢?”芷兮,还是被他的逻辑,整的头脑混乱了,其实,她本心里,也想以一命,去还他一世恩,一世债。倘若还能被他理解成为他而殉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我是你的比目鱼,”离与说道,眼泪不能轻弹的他,一颗泪,还是又不争气地在她面前,流了下来:“而你,从来不是我的比目鱼。所以,我因为没有你,会死,而你,要活,要好好的活。你从来不曾爱过我,我知道,从来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这从来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搅了许多人心中的弦,皱缩而难受。到底,情要有多深,才能忽略掉对方对自己的不在意,依然以命以全部,去飞蛾扑火赴这一场情殇?
“好了,”獬豸也听得难受,怕一动情,便再挪不了步,不能坚守他心中所谓的公正无私了:“还是由娘娘快些说个去处,我还去当差。”
“他都伤成了这般,”一个无限娇柔的女声,从易士阙外传来,众生灵,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时都被这弱弱的、却极富慑服力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诸官猜是谁?竟然是白芷,身后跟着冥王,疾步入阙来。原来,冥界里,也得了耳报神的讯息,所谓‘消息不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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